“沒事沒事,我幫你去還車就好了,反正我也沒那麼快恢複。隻要跟清歡說一下就好了,她一定不會怪你的,”淡定笑了笑,靠著門框而坐。
七嵐聞言有些遲疑,但還是走進馬車的車廂把暈死的秦壽抬進江府裏麵。快到府門的時候,七嵐的腳步停下。雖然知道不應該問,但七嵐還是問了一下秦壽的來曆:“這人是……”
淡定看了看七嵐,笑了笑道:“他隻是一個剛進城並且迷路去了城西的人而已,沒事沒事。”
迷路去了城西,這還不是一般的路癡啊!七嵐扯了扯嘴角,有些疑惑,不過淡定從來沒有說過謊話,相信這次也是真話吧!對吧?
抬著秦壽進去江府,卻看到折回來的鬼刎,七嵐眼底閃過一下疑惑,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嗯,想起哥哥好像有點不舒服,所以想去看看他。”然後鬼刎看了一眼七嵐抬著的人,說道:“你還是先把人安置好,等他醒了之後,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他。”
“好,”應了一聲,七嵐就把人抬走了,留下還在原地的鬼刎。鬼刎看著兩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這人身上的香味……有點像是劉姑娘房間的安魂香呢……”
江日晚一下車,就直奔慕清歡經常待著的書房。連門也不敲就打開門走了進去,倒是在房裏看折子的慕清歡沒怎麼吃驚,本來聽見那響亮的馬蹄聲之時就知道他們回來了,隻是沒有想到江日晚那麼快就來找自己而已。
放下手中的折子,看著江日晚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她問道:“又出什麼事了?你們不就是去抓個賊,安排一下工程的事宜嗎?”
“賊抓不到,工程卻定下來了,但是在抓賊的時候,鬼刎發現了一個不太常見的現象,懷疑這次水災是有人故意而為,隻是沒有實質證據,還不敢輕舉妄動,”江日晚淡淡說道。
“故意而為?這水災牽涉範圍極廣,沒有一定修為的人都做不到這件事,而在長安城裏麵有如此修為的人一手都能數過來。而偏生他們也正是最沒有嫌疑的人,不過,也不排除有外來的勢力控製……”慕清歡淡淡道,拿起白雲筆,在一張宣紙上寫下四個名字。
“江日晚、幕落、鬼刎、清寒。”江日晚慢慢讀出清歡寫下的四個名字,然後嗤笑一聲道:“嗬!確實都是沒有嫌疑的人。”
清歡頓了一頓,最後寫下了兩個字……“最有可能的就剩下這一個了……”
……
淡定在鬼刎的幫助下下了馬車和還了馬車,才慢慢走回醉安府,一路上氣氛有點尷尬。
鬼刎受不了,最後開口問道:“哥哥,你帶來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嗯?他啊!他叫秦壽啊!我是在客棧認識他的,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農夫啊,怎麼了?”淡定對於自己認回來的妹妹沒有什麼事情會隱瞞,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了鬼刎。
鬼刎聽完,笑著點了點頭,回道:“看來真的是個‘農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