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嵐笑了笑,又揮了揮手,笑道:“不是什麼大事情,隻是來長安城的人都有一個煩惱,要離開長安城,必須先把這個煩惱解決了,然後才可以離開。還有就是離開的時候,可能會弄丟一些對於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不過,是什麼東西則無人知道。”
“額……這麼危險的一座城,居然還能屹立不倒,真是神奇,。”秦壽笑著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傻話呢!這才不是危險的事情,這隻是一個代價而已,”七嵐氣呼呼地反駁道:“長安城可好了,隻是你們這些人看不見它的好,世俗又有太多煩惱事纏身,不肯留下而已。”
秦壽放下手上的本子,回道:“代價?就算依你所言,那我們又為什麼要付出代價?我們隻是不小心走進來了而已,並沒有特別的意思。再說了,我們從來就沒有想來長安城的念頭,是這座城偏要我們來,才不得不來。”
“這……”七嵐回答不上來,她也沒在清歡口裏聽說過原因,一直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然回答不了但是卻清楚知道她要是不回答,秦壽將會借題發揮。咬了一下嘴唇,知道鮮血流出才肯擺休,回道:“這,大概是解除困惑的代價吧!”
秦壽看了看七嵐,又看了看桌上那本有點泛黃的本子,那有些重量的本子應該也有不少來人寫下了不少他們的故事,而他即將會是這些人裏麵的其中一個。想了一下,開口問道:“隻要解開了心中的困惑,我就能離開這裏?”
“對的,”七嵐重重地點了點頭,似乎在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秦壽沉思了一下,然後翻開那本本子,淡淡看了一眼。這裏麵確實有著許多不同人的字跡,難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都是真的?點了一下頭,回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七嵐愣了一下,然後看到秦壽拿起桌上的白雲筆在硯台上沾墨的動作終究是懂了,沒有誰會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隱私,淡淡一笑後,也是理解地離開了房間。
秦壽那拿著沾了墨的筆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過了良久,終究是在本子上落下,寫下隻屬於他的字跡……
秦壽出生時,算命先生的一句:“命太輕,壓不住這魂,怕是要英年早逝啊。”於是父母與他取以壽字,用以鎮魂。
他出生在商家,從小就對從商一事耳濡目染,了如指掌,及冠後更是一手操/辦家族商業的大小事務,把家族事業推向一個高峰,年紀輕輕就有一個很好的成就。
十八那年娶了一妻,兩人關係融和,育有一子。自家也有一個到了成親的時候的妹妹,可是卻不願嫁出去,身為兄長的他也不知道從何勸說,隻是一拖再拖。
秦壽寫完,看了看自己寫的東西,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人生就好像被安排好了一樣。他一直在忙家裏的商業,想著要怎麼樣才能令自己的家業獲得更大的利益,每天每夜都在利益的漩渦裏掙紮。因此,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任性一下,就成為自己心中的一個死結。難道,他來到長安城便是要解開這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