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了凡人,府上所有事物幾乎都是這些凡人在做,清潔打掃、煮飯洗碗、打水燒水全是他們的工作。想到那個時候的他們因為懶惰和方便,每天隻是辟穀、捏一個去塵決就完事,哪像現在這麼麻煩?
或許這些改變是好的,這樣顯得鬼刎和江日晚更像是一個活著的人,而不是其他的異類。以前江日晚出外就老是害怕那張臉會給別人帶來驚嚇,硬是借用了他的身體,才敢在凡界行走,現在在家裏也懶得隱瞞。
唉!若非大限將至,江日晚也不會這麼快就準備自己的身後事,其實所謂的大限隻是回到冥界繼續修煉而已,不得來長安。因為時間太長,所以才會給人他死了的誤會。
不!或者江日晚就是要製造他死了的假象,畢竟修煉一事就是漫長的,什麼時候修煉完成能夠回來長安城也是一個謎,隻有假死才能讓其他人放心。
醉安府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冷清,他走的時候或許不需要說什麼,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要走總該要個理由。這裏麵有誰知道江日晚要走呢?大概就隻有幾個人吧!
一頓飯就在雲殘心事重重之下過去了,之後他就是出去處理了一下那個婦人留下的東西。
不過離開了幾十年,雲殘看到這長安城的變化不禁歎了一口氣,若是之前,這裏還沒那麼繁華呢!
……
回想到一個月前,南方束山醴水旁的茅屋外麵隻有一片花圃,種著秋菊,此時還不是菊花的花季,整個花圃都是綠油油的一片。一個身穿白衣的文雅公子正拿著一個茶杯,坐在屋子外麵的太師椅上,一搖一搖。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妄想已久的悠閑生活啊……”一名穿著白色廣袖袍子的男子看著天邊,輕歎道。其實他這個時候早已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隻不過為他過去幾十年的生活感歎一下。
白色身影漸漸靠近,正是那頭白鷹,男子那眉毛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抬起手,招呼在天上飛著的白鷹:“下來吧!”
在天上翱翔的白鷹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下麵叫著自己,雙翼一拍,就直線往下降,知道距離公子那手臂隻有三米的時候才慢慢減速,雙爪抓住男子的手臂,收起雙翼,一副天空之王的驕傲樣。
“好了,讓我看看這次日晚讓你帶了什麼消息來,”男子笑嘻嘻地道,沒錯他就是江日晚當初要找的人,雲殘。
‘大事有變,速來長安,’白紙黑字上表明了江日晚的著急,雲殘抬頭看了看天邊,長安位於極東極北之處,正好是束山的另一邊。白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從長安飛到束山至少要五天的時間,那這個信條至少是在二月十四寫的。
字條上的八個字時刻提醒著雲殘必須趕緊剛到長安,手往上一抬,白鷹就順勢張開雙翼,在天上盤旋。
白鷹一離手,雲殘立馬動用縮地術,僅僅一步就走進自己的房間。不慌不亂地收拾著自己的包裹,早在他離開長安的那一天,他就知道總有一天要回去。隻不過,他屬意這種閑暇的生活,才會離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