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江日晚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抬頭看向邵曦陽。“你倒是挺冷靜的，你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怎麼離開長安城？”邵曦陽避而不答，江日晚對他這個態度沒有在意，通常來到長安城的人那個不是著急著要離去，態度沒有最惡劣隻有更惡劣的：“我是知道啊，但我為何要告訴你？”
他輕笑一聲，沒有理會眼前驚呆的某人。
聞言，翕羽不禁揉了揉太陽穴，日晚嘴賤的毛病又犯了……
“你不是城主嗎？為何就不願意伸出援手？”邵曦陽盯著江日晚那張沒有五官的臉。
從小到大，他從沒有試過正麵去看這些東西，或者說，就連正眼一看也沒有。他害怕，害怕他們知道他能夠看見他們，害怕他們得知以後會傷害他，害怕……
就算是看著那些東西長大，此刻，他還是不可避免地顫抖。
“噗呲！”聞言，江日晚笑了，就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道：“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我是城主，我也隻會為了我城裏的居民伸出援手，而不是你這個外來人。”
“你！”邵曦陽聽了這話，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到底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沒有自己指手畫腳的餘地。
“日晚，你別這麼說，”翕羽看不下去了，日晚那時不時發作的惡趣味實在是太讓人煩擾了，人家既然不想留下，何苦強求呢？“邵公子也不過是擔心家中那癡傻、需要人照顧的妹妹，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出來不就好了麼？”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江日晚聳肩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長安城裏的規矩，再說了這個規矩又不是我定下的，怎麼能說更改就更改呢？”
“咦？不是你定下的麼？我還一直以為是你幹的呢！”翕羽苦著臉道。
“當然不是我定下的啊！明知道我最最最最討厭麻煩了，這種煩人又煩到自己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再說，城主也有城主的悲哀，城主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做到。仙人尚且不能擅改天命，讓人起死回生，更何況是我區區一隻精魅不能操控一座有靈性的城？”
“誒！那這樣……”
江日晚打斷翕羽的話，道：“還能怎麼樣，你還是趕緊跟他說清楚規矩，然後送人出城吧！別在這裏多待了。”
他甩了甩手，拿起茶杯，慢慢品茶，無視了還在房裏麵的邵曦陽和翕羽。
“呐，你也聽到啦，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所有人都幫不了你，你還是趕緊地發現自己的困惑，然後解決它，那你就可以出去了，”翕羽聳肩，帶著人離開了書房，但江日晚由始至終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那如何知道那就是我的困惑，又如何知道我解決了呢？”邵曦陽看著頭頂上的太陽，眉眼中盡是擔心。
妹妹現在怎麼樣了？有乖乖待在房間裏麵嗎？沒有搗蛋和闖禍吧？午飯還沒來得及端過去，大概餓了吧？她會找他麼？大概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