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沉寂得很厲害。
由於是剛剛下完一場大雨的緣故,天空那一片片烏雲被月光照得很是清楚。那如同一個乖寶寶似的月亮,它居高臨下,待在這靜謐的空間中。在它周圍一眨一眨的群星們也在守護著這片大地和在他們之中的月亮。灑在下麵的光線就如同從天而降的天梯似的,讓人不禁想要順著它,登上那片神秘的天空。
倫薩的首都——京師。
這裏雖然還是燈火通明的,但在路上卻已經看不見幾個人了。那橫跨了整個如同珍珠般海水的大橋上麵,那裏也是人煙稀少,時不時的,才能夠看見一兩輛汽車從道路上麵開過,而行人,則是完全看不見的。
蕩漾著波紋的海水本來就很清澈,再被月光這麼一照,現在它可以說是清澈見底了。
這片平靜的水麵上就如同灑滿了珍珠一般,泛著亮光的水麵兩邊就是長滿了鮮嫩綠草的岸邊,如果是白天的話,那裏一定會有一群孩子在歡快的嬉鬧著,比如,打水漂了之類的,所以,這水麵下透著亮光的石頭才會這麼多。
河岸的盡頭就是一座座聳立於此的高樓大廈了。
那被一個個環形公路和高速公路包圍著的大城市亮著不比月光要耀眼的光芒,光是在路邊的霓虹燈,這就夠讓月亮吃一壺的了。那就更不要提是修建在公路兩邊的照明燈了,為了起到警示作用,那些高聳於此的大廈上麵也是每隔幾秒就會亮起一個個紅色的光點來。
自從2150年的異端襲擊事件開始,這個世界就又陷入了熊熊的戰火之中。
現在……
25年過去了,人類還是沒有辦法將這群異端斬盡殺絕。
隻不過,之所以京師這裏的人民能夠生活得如此安逸,這還全部得歸功於那一個個拉著手臂、環繞成圈的高大圍牆呢。如果站在包圍著整個都京的圍牆上麵,眺望著遠方的話,那麼,都京這個城市簡直就是一片星星的海洋啊。
淩晨兩點鍾,夜晚本來是如此祥和、安逸的,可是,在京師的倫薩軍區總醫院處,悠長的走廊裏麵卻充斥著足以讓人窒息的緊張氣氛。就算已經是淩晨了,但在急診室門前苦苦坐在椅子上麵等待的軍官們也有很多,大概也得有十幾個人吧。
他們從大將到少將,軍銜不等,而其中,最緊張和最著急的人單屬那名穿著倫薩中將軍服的將官了。
留著黑發的他本來是一副嚴肅、不苟言笑的模樣,然而,現在的他卻是雙手合十,坐在冰冷椅子上的他緊緊地閉著眼睛,祈禱著。老實說,他還真得是想要衝進醫療室的門,進去看看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了,可是,他不能夠這麼做。
在他的身邊,那是一名穿戴著司令官軍服的將軍。這名奇克薩爾司令官也就隻有三十多歲左右,烏黑的秀發讓他看起來很是英俊瀟灑,隻不過,現在的他,臉上則透著無法抹去的焦灼感。
一會站起來在急診室門前走走,一會雙眼盯著那依舊是發紅的“急診ing”門牌,他應該說是這裏麵最不消停的人了。
整個走廊和急診室的門前,奇克薩爾的腳步聲充斥著這裏,從手術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過。
“我說,奇克薩爾……你累不累啊,坐下來待會吧。”
“我哪裏能待得下來啊……裏麵到底怎麼樣了?”
“真是的……是人家音颯的老婆在裏麵,又不是你的,你在這裏急什麼……”
那名靠在牆壁上麵,雙手環胸的中將,他也是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略顯急躁地敲打著胳膊。
“你難道不急嗎?音颯和香鳴可是我們的後輩啊。”
“嘛嘛……在裏麵的都是倫薩頂尖的醫生,肯定沒問題的,放輕鬆,音颯。”
“嗯。”
沒有多說的音颯,他依然是雙手合十,緊閉著眼睛。
香鳴,堅持住啊。
拜托你了啊!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在音颯的心裏麵,還是有著揮之不去的緊張感!
畢竟,從香鳴被推進去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醫生也沒有向他們說明情況……
在裏麵的香鳴,到底怎麼樣了呀!
牆上的時鍾在噠噠的作響著,這沉重的聲音也如同巨石一般,擊打在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裏麵。
逐漸的,時間已經從2點42分已經到達了2點43分了——
而就是這個時間,就是這個時刻,從急診室裏麵,一陣猶如天籟般的嬰兒哭聲傳了出來!
嗚啊啊啊啊——
嗚啊啊啊啊——
嗚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