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那塊玉,她早就聽說蕭爸爸說過,那塊玉極為罕見,全世界僅有一塊,他得了那塊玉,給她和蕭笑各做了一塊玉。
勒景琛見過她的玉,可是她隻見到了半塊,那半塊玉上麵刻了一個蕭字。
可是他忘了有一點,自小,蕭笑天賦驚人,可是卻有一種致命的硬傷。
南蕭自幼習得蕭家一手畫風,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蕭爸爸一點一點的教出來的,可是蕭笑卻完全不同,她雖然跟南蕭一起學畫,可是她卻沒有學到蕭家的畫風。
當年,曹佩聲還說蕭爸爸偏心,對南蕭的寵愛更甚於蕭笑。
蕭爸爸當時說了一句,蕭笑有自己的長處,南蕭也有自己的長處,蕭笑可以頂著蕭家的名號成為一個世界頂級的畫師,但是南蕭卻是可以讓蕭家的國畫發揚風大。
蕭笑的長處就是她有一個本領,她可以隨心所欲的臨摹出來任何人的畫作,當然也包括南蕭的,南蕭比賽的時候畫的那幅畫,她回去之後就跟蕭笑畫過了。
所以隻要她想,沒有她做不到的,何況隻是一幅出自於十一歲孩子的創作。
當年就連蕭爸爸都說蕭笑天賦異常,一旦有人發現蕭笑這個本事,估計會對蕭家造成一種巨大的危機,可是若說將來的成就,蕭笑確實不如南蕭。
所以蕭笑能畫出那幅畫,南蕭一點兒都不意外,可是對於勒景琛他們來說,這是一個意外,當年比賽之後,蕭家就出了事,蕭笑那幅畫甚至沒有流傳出來。
蕭笑能畫那幅畫,他當然震驚,再說蕭笑身上有一塊玉牌能夠證實自己的身份,勒景琛認錯蕭笑也情有可原,可是南蕭受不了,勒景琛的搖擺不定。
他如果不確信自己真的喜歡她,她跟他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感情本來就應該是豪無雜質的,如果加上十四年前的事情,這種感情就變了質。
所以她不肯接受勒景琛有這麼一種原因,另外一種原因就是,勒家一直不接受她!
她不想被人輕視,也不想被人看低,她不會因為勒家的輕視就改變自己的出生,她是南蕭,有一個在監獄裏呆了八年的母親,可是這不能成為影響她感情的因素。
還有一點,她需要沉澱,成長,她在模特界呆了八年,雖然有時候的時候,她往往會獨自在畫室裏呆上一天,可是,創作是一心一意的事情。
南蕭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輕咬了一下嘴唇,穩定了一下情緒,刻意忽視空氣中的血腥味,她不想去看勒景琛受傷的胳膊:“勒景琛,你以為我們之間的問題就這些?”
勒景琛沒說話,他當然知道他跟南蕭之間問題重重,可是他管不了,南蕭現在的態度對他太疏遠,他仿佛覺得她隨時都要不見了。
這讓他怕,他自小到大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可是他怕南蕭離開他,真的怕,他望著她,掩住眸中翻滾的情緒,盡量平穩的說道:“隻要你在我身邊,這些我都能解決!”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說過,我讓你安心的做我的勒太太,其他的,你不用管!”
南蕭望著他的樣子,有幾分認真,可是更多的是偏熱,她不由覺得痛心:“勒景琛,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分手嗎?”
“嗯?”提到這個,勒景琛竟然平靜的嚇人。
他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南蕭扯了一些紙巾扔給他,他胡亂在胳膊上擦了兩下,隨手一扔,把廢紙丟在了垃圾桶裏:“勒景琛,我承認我因為蕭笑的事情吃醋,我接受不了你一直以為把我當成是她,那樣我隻會覺得這一段感情是建立在我是蕭笑的基礎上。”
“勒景琛,我是一個驕傲的人,我不想被人當成替身,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恐怕一直把我當成是她吧,我跟蕭笑打小親如姐妹,正是因為有這一層關係,我才更加不願意當她的替身,所以,我們分開吧,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我們都冷靜一下,看自己心裏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南蕭同樣平靜無比的說著這些事情。
如果讓別人來看,恐怕以為她在說著別人的故事!
勒景琛的目光一直不動聲色,那一雙墨中透藍的眼睛裏,卻仿佛醞釀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像是突然起了一陣狂風,攪亂了那平靜的湖麵。
而下麵是怒浪濤濤,他深吸了一口氣:“南南,我承認我當初找到你的時候,我把你當成了蕭笑,可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