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返回會議室,和一夥人幾乎撞個滿懷。我們定睛一看,劉歆男和五名男子匆匆要離開。呈鳳張開雙臂攔住他們。
呈鳳一夫當關,說:“不是說好一起商量對策嗎?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劉歆男說:“你們去了太久,我們等不及了,要去找出路。”
呈鳳毫不退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要共同進退,我不允許你們私自行動。”
劉歆男背後一名男子說:“你不要忘了,背叛我們的是你原來的同伴,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小劉說她有辦法出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看看說話的人,慢條斯理的,看來也是一名學者。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呂長生也跟在劉歆男背後,顯然是打算先去探路。原本從容自若的哲學家,怎麼變得不淡定了起來呢?
劉歆男往會議室一指,說:“再說了,你也不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出去。他們一在這裏暫時沒有危險,二在外麵親人沒有威脅,根本沒必要出去。你別把自己偽裝成大善人,結果耽誤了我們。”
我聽不下去了,搭話說:“你不是一直嚷嚷著不走的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呢?而且你也好像沒什麼道理著急離開,不是嗎?”
呈鳳和我對視一眼,我馬上會意。劉歆男態度的轉變,中間隻差一個“司馬春”!
劉歆男一時語塞,低聲嘟囔的說:“我怎麼想,與你何關!與你何關!”
我和劉歆男多次對話,隻有被嗆的份兒,如今被我嗆了她一會,像得了金話筒一樣得意。劉歆男的不自然,加深了我們的懷疑。呈鳳更加不可能讓他們先走,發狠說:“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單獨行動。誰要是想從這個門走出去,先過我這一關!”
呈鳳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餘杭手中的金屬奪了過來,臉部突然猙獰,一把將金屬揉成團。除了我們四人之外,會議室的人見了無不駭然。
楊明安拍著手說:“口香糖,我要玩。口香糖,我要玩。”
呈鳳充耳不聞,假裝不經意地塞進褲袋,從容地說:“大家坐好,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必須商量個萬全之策,然後一同離開。”
我向餘杭使了個眼色,好話說盡地安撫著楊明安。華少軍說:“你們太魯莽了,貿然去找路,出去了你們也過不了曹希偉那一關,有用嗎?”
呂長生終於張口說話了:“小劉啊,我們確實欠考慮了,還是回去再從長計議吧,再這樣僵持恐怕耽誤更多時間。”呂長生說完低頭看手表。
我也不禁低頭去看手機,上午9點10分,距離15:55分不到七個小時了!
呂長生的話很受用,劉歆男馬上從氣鼓鼓的青蛙變成溫順的小貓咪,尾隨呂長生等人返回到座位上。
呈鳳等所有人就坐,揚聲說:“現在距離可能發生攻擊的時間還有不到七個小時我們必須爭分奪秒。首先要看清形勢,我們不可能出去,因為曹希偉和他的舊部下有可能就在出口守株待兔,那麼唯一的辦法是與外界取得聯係。各位都是各行業的翹楚,請發揮你們的能力,有什麼想法嗎?”
華少軍說:“我聽說中控室就在我們住的這個區域,如果中控室沒有被破壞,我想可以通過內部網接通外部網實現聯係。當然術業有專攻,我隻是建議,不知道可不可行?”
呈鳳說:“在座的有通信方麵的專家嗎?”
會場一陣交頭接耳,我側身看到程偉聰在低頭不語,於是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他楞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苦笑說:“中控室我去過了,正如方才所說,‘魔方’所有的程序都改變了,包括通信網絡。簡單的說,所有程序都不受人為控製,整個‘魔方’在‘有序’的失控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