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後與那麽麽說了什麼,隻見麽麽謹慎的來到七哥和九哥麵前,恭敬的行禮請安後細細的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回稟與他二人。
我直直的跪在那裏,看著太後端莊威嚴的坐於玉階之上,俯視著殿上眾人,臉上是怡然自得的笑容,那樣的居高臨下,那樣的躊躇自滿。隻是眼中那抹泠洌,讓人畏懼惶恐。賢妃笑得雲淡風輕,那樣的不屑一顧,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別人眼中的怨懟和狠色,她彷如無人的與太後說笑著。
我努力的想要維持臉上的笑容,隻是已沒有力氣了再抵抗那透人骨髓的冰冷,所有的毅力在一寸寸的消耗。隻怕此時的笑容是多麼的蒼白無力,我抬頭望向九哥,他的身體僵的筆直,唇抿的那麼緊,眼中流瀉出那麼深沉的哀傷與痛苦,在我毫無防備下重重的撞擊我的心扉,難抑的心傷從心底湧上,洶湧磅礴的衝垮了我一向的冷淡和漠然。轉開眼眸,不能承受那份深沉的悲傷和苦澀,心像要窒息了般難受。
“太後您有所不知,那雪片龍井是皇上輸給月婕妤的。上次皇兄和月婕妤下棋,就以皇兄宮中的雪片龍井為賭注,我和九弟當時也在場的,不信您可以問問九弟。”
七哥的慢條斯理的說著,讓人不得不信服他的話,因為他說得是如此的誠懇,溫潤。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因為作為當事人的我可不記得有這麼回事。七哥調皮的衝我使眼色,他這樣一個豐神俊雅,清靜飄逸的人,居然可以泰然自若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謊話。
“是啊母後。兒臣也會可以作證的。還請母後明察秋毫,還月婕妤清白。”
九哥慎重的開口,目光內斂不複明朗。太後也不覺有些遲疑,似在斟酌的垂首沉思。
“哦,如是如此,剛剛月婕妤剛剛怎麼不回稟太後,恐怕是有人故意包庇吧?”
輕轉眼眸,原來是柳修媛。她如此言語帶刺不僅會得罪兩位親王,又讓太後不悅。就算明知道他倆的話是假的,也不能在此說出這樣的話來置疑他們。得罪兩位親王就等於得罪了兩宮太後,怕是不容於後宮的。
我偷偷看向太後,果不出我所料,太後麵顯怒意,隻是隱忍不發。
“本王說得話也有你置疑的餘地嗎?還是你們連太後都不放在眼中,才敢如此恣意生事。”
九哥語氣深寒的說道,不怒而威。陰冷的目光掃向眾人,天生的霸氣發揮的淋漓盡致,好似不再是那個逗我笑,與我下棋輸了會懶皮,笑起來純潔無害的陽光少年。眾妃嬪即使不甘,也不敢再為難我了,早前九哥就在後宮說過,我是他的妹妹,從此誰敢為難我就是和安親王及慶親王過不去。在九哥冰冷陰狠的目光下,眾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