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硝煙的味道傳入鼻中,從鐵鋪之中走出,仿佛再世為人,但眼前的景色卻早已變成了陌生的模樣。
曜日大教堂坍塌了,街上隨處可以見的都是世界政府的軍隊,整個流魂街到處飄著灰黑的煙霧,唯獨卻再也看不見反叛軍的蹤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淩在心中呐喊,可惜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街道上已經難以看見新人的蹤跡,偶然有幾名匆匆的路人,卻也都低著頭加速著回歸的步伐。
又是一陣爆炸從耳邊響起,徐淩將目光望向了遠處,一縷新的濃煙正冉冉升起,徐淩隨即跳上房屋,朝著爆炸的地點衝去。
哈桑曾今提過一句,綠野星發生了變故,但徐淩沒有料到竟然是政府軍開始出動清剿起反叛軍來,在那種可怕的輪力槍之下,整個反叛軍兵敗如山倒,大街上不時的都能看見些許殘破的屍體正被政府中集中運送,徐淩的心陡然降至了冰點。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最新的爆炸地點,數十個政府軍正圍繞著四五名哈瓦格的成員,旁邊的地上還有著幾具屍體。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那幾名哈瓦格的士兵隻看見了一道銀光閃過,數十名政府軍的成員甚至連反抗都無法做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徐淩的出手不知比過去迅捷了多少倍,他已經釋開了心中的疑惑,對於力量的理解回歸了最初的道路。
所有的力量都已經充斥在斷虛之上,他所做的便是將自己的技藝展現到極致,再也不用思考如何運用輪力,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利用古武術將劍技發揮到極致。
在這個世界中,徐淩這樣的做法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摒棄一切的華麗回歸樸質,就與他的武器一般象征著古老與傳統。
反叛軍的士兵眼中呈現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徐淩沒有太多思索的時間,政府軍的支援很快就會趕來,他對著那幾人沉聲說道:“帶我去安全的地方。”
徐淩原本是想帶他們去往鐵鋪石室中那條網道的,但他生怕此舉會連累哈魯,哈桑死前的絕筆根本未曾將哈魯提起,這也就意味著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孫子參與到戰鬥之中。
那幾名反叛軍的士兵看起來都極為年輕,可能是因為常年受到陽光的灼射,他們的皮膚都有些黝黑,當徐淩說出了要求之後,這幾人的臉上忽然呈現出了一些絕望的神色,其中一人說道:“來不及了,政府軍突然對我們展開了清洗,所有的通道都已經被他們封閉,大部隊都已經撤離到了放逐之地,我們是絕對跑不了了。”
“放逐之地?”徐淩的心中陡然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不知道這是誰做出的決定,但在綠野星上所有的水源與食物都是依靠人工合成製作的,而放逐之地的環境實在過於惡劣,數萬反叛軍人馬一旦撤出了流魂街,無異於便是自尋死路,政府軍隻需要關閉對於放逐之地的食物供應。假以時日反叛軍自然會崩潰了,“你們跟我來。”
如此危及的時刻,徐淩絕不希望哈桑剛剛死去,他所在意的哈瓦格便隨之與他陪葬。眼前的情況雖然緊急,卻也並非毫無一點希望,畢竟流魂街並不是一座城池,他隻是曜日宮外一條被玻璃罩所包圍的環狀街道而已。政府軍能夠把守玻璃罩的入口確實不假,但他們絕對無法將所有的兵力呈環狀將整個流魂街徹底包圍。
徐淩帶著那幾個士兵飛奔向了玻璃圓罩的邊緣,那圓罩雖然一直被人稱為玻璃,但事實上卻是用一種極為奇特的材質所製造的,那種材質能夠有效的抵禦與吸收輪力以及能量武器的攻擊,用整個巨大的圓罩去分散某個點之上的突襲。
以反叛軍的力量,想要打破這樣的圓罩無疑是絕不可能的,但徐淩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能量的攻擊既然無效,那麼物理的攻擊便是一定能夠起作用的。
在斷虛麵前,這些所謂的阻礙簡直便如同兒戲一般。
在那五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徐淩硬生生的將巨大的圓罩擊碎了,細密的裂縫從一個點開始朝著四周蔓延,他猛一用力斷虛立即衝突了圓罩,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現在帶我去你們集結的地方,立刻。”
這五位年輕的士兵驚歎於徐淩所展現的無可匹敵的力量,心神皆被震懾,此刻他們萬萬不敢忤逆這個殺神一般的男人,皆都畢恭畢敬的在前引路,甚至連一絲多餘的話都不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