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們他媽的都是一群混蛋。隻輸了一次就不敢打了嗎?我瓦拉族的戰士從來不會畏懼死亡,我要和那些狗日的同歸於盡。”
在軍營的大帳中,瓦拉組的首領普頓肆無忌憚的散發著自己極端不滿的情緒。雖然兩方實力的懸殊猶如兩個時代的戰爭——政府軍全部居住在鋼鐵構築的堅固要塞中,而反叛軍則可憐的居住在了布幔搭建的營地裏。但在普頓看來,至少哈瓦格軍還有五萬人的編製,就這麼每天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政府軍卻連喊的勇氣都失去了那簡直就已經窩囊到了極致。
“普頓族長,要同歸於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們決戰。我們確實打不過政府軍,否則還需要逃到這放逐之地嗎?”
魯曼族的族長愛莎發話了,作為一個女人她的聲音確實算不得動聽,不過比其她說出來的喪氣話,聲音已經可以忽略了。
撒拉族族長斯坦福接口道:“沒錯,而且我們的食物和水源已經隻夠維持半個月的了。”
“不如我們投降吧?”約瑟族的族長慕華終於將藏在心底許久想說不敢說的話在此刻說了出來。
帳幕中一陣沉默,就連徐淩都未曾言語。慕華見眾人似乎在考慮自己的建議,繼續說道:“三天前的戰鬥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我們五萬人都戰勝不了政府軍一萬人,更何況他們總共有三萬人的編製。現在我們的糧草早已經不足,與其等死不如與政府軍協商,隻要…”
“夠了!”夏族族長夏羽人不可忍的站了起來,很難想象在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下竟能掩藏如此可怕的憤怒,帳幕中陡然卷起了一陣颶風,隱隱的青色遊蕩在他的身體周圍。從能量的強度來看,夏羽的輪力至少已經到達了十四層的頂峰。此刻,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的神情,對著約瑟嗬斥道:“難道你已經忘記了我們流人這兩千年來的悲慘命運了嗎?我們是可以投降,那在放逐之地的其他流人又怎麼辦?你這簡直是判族的言論!”
“那夏羽族長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讓整個夏族的戰士用鮮血證明自己的忠貞?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不但不會阻止你,還會為你搖旗呐喊。”
慕華的話中夾雜著一絲嘲諷,他的實力不及夏羽,但他卻絕不擔心夏羽會對自己造成絲毫的威脅,在此刻的危難關頭,若是自相殘殺這樣的罪責誰都擔當不起。
夏羽似乎已經無言以對了,慕華將目光轉向了徐淩,問道:“既然你是哈桑的弟子,我們也可以把決定整個哈瓦格的權利交給了你,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拿個主意了?難道我們現在這樣按兵不動就能夠戰勝政府軍嗎?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如果今天你不能給我一個說法,那對不起至少我們約瑟族的戰士是絕不會在這樣繼續等死下去的。”
“那好吧。”徐淩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被迫無奈,勉為其難的說道:“也許投降真的是我們最後的出路了,不過我隻是擔心政府軍未必會接受我們的投降,這件事到底要讓誰去做呐?”
在過去的那個世界有這樣一句話,如果讓特工們去進軍演藝圈的話,那麼那些隻會在台上表演的花瓶們將會徹底的失業。徐淩此刻無奈的表情足以亂真,慕華又如何知曉這是徐淩刻意為之,當即說道:“既然是為了整個流人部族,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吧。”
“哎。”徐淩重重的歎了口氣,道:“那隻能這樣了,如果可以的話這兩天裏我們就全部投降吧。”
慕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帳幕。而就在此刻,徐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看著其他四位族長,說道:“現在應該明白我並不是在亂說了吧。三天前的戰鬥之所以會失利,完全是因為對方事先就知曉了我們的布置,我們五萬軍隊倉促應戰首尾不能相連自然就會失敗。如果政府軍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我們隻安排了兩萬人在前陣,他們的統帥諾斯曼又怎麼敢率領一萬士兵就衝了出來?”
夏羽聞言後立即站到了帳幕的中央,大聲說道:“提議撤出流魂街的不也是慕華那個混蛋嗎?我們原本都打算拚死抵抗的,要是當時我們真的這麼做了,就算不能消滅政府軍,至少也能和他們兩敗俱傷,怎麼會像現在這麼狼狽到要投降的地步!”
斯坦福摸了摸他漂亮的大胡子,滿臉凝重的說道:“可這樣也不能證明慕華族長已經叛變了,雖然我確實不喜歡那個家夥,可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難道你要我們殺了他,甚至消滅約瑟族?這是不可能的,流人之間一旦產生猜忌,距離滅族也就不遠了。”
徐淩搖了搖頭,說道:“事情還沒有到那麼糟糕的地步,約瑟族當然也是流人中英勇的部族,慕華族長也絕不會投降,也許他隻是詐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