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德勞文。”卡普悠閑的喝著茶看著眼前和自己差不多衰老的德勞文泛起了一絲笑意,“我記得你爺爺和我一個年紀,沒想到你也已經這麼老了,看來你們祖傳的聖光術對於延年益壽好像也沒什麼作用嘛。”
德勞文沒有理會卡普的挪揄,淡淡的說道:“我爺爺不喜歡你,所以我對你也沒什麼好感,不過看來以後我們可能要經常見麵了,我是來問你徐淩和露易絲的情況的,聽說他們兩個身受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中。”
“沒錯,不過生命體征都已經平穩了,我想蘇醒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卡普品了一口香茗,在多普達死亡後,所有一切的後續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世界政府天高皇帝遠就算已經得到了消息,到達地球的時間也將在一個月後,而生化人的大軍至少還有兩天時間才能抵擋中央城,而那個時候自己也已經和地球說拜拜了。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做?”
德勞文緊緊的盯著卡普的雙眼,他欠下徐淩與露易絲一個巨大的人情,這並不是意味著他自己就沒有報仇的能力,而是如果因為自己而將愛娜的氏族毀滅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地下麵對過去的愛人。
血族的事情也隻有血族自己能夠處理而已,所以他親手成立了夜行者這樣的組織,也隻是為了能在若幹年後能有機會看著這件事圓滿的解決。
卡普笑了笑,說道:“我隻是個商人,血皇讓我看見了未來巨大的利潤,而且她也已經許諾讓我成為今後其勢力的唯一的商團,我當然會盡力促成這件事,更何況我現在的身份是徐淩的師父,我很滿意現在的狀況,你有什麼對我不放心的嗎?”
話說道這裏的時候,房門忽然會敲響了,卡普性感而知性的秘書梅麗走了進來,拿著一本黑色的文件,對著卡普說道:“會長,破壞光線已經準備就緒了,半小時後乙型戰艦將摧毀格林蘭大陸的圓罩,隨後戰艦將在中央城著陸,我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撤離,之後變異人的軍隊就會開始進攻中央城,而根據最新的消息世界政府已經得到了多普達死亡的消息,但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很好。”卡普微笑著在黑色的文本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滿意的看著梅麗走出了房間,“現在明白了嗎?你不需要對我有任何的懷疑,血皇的出現是一個機會,對你我,對整個血族,甚至對於這個世界都是一個機會。一個血皇什麼都無法做到,但她的身邊有徐淩,你有沒有真正與那個少年接觸過?”
德勞文點了點頭,道:“他是個很特別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感覺他好像與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一樣。”
卡普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茶杯遞到了德勞文的麵前,說道:“就好像這杯茶一樣,太過悠久的歲月會讓所有的雜質都開始沉澱,你和我所處的就是一個這樣的時代,在我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有著很多像徐淩一個人,他們有理想敢於拚搏,能為了朋友不惜犧牲一切。可惜這些人有些死去了,有些被這悠久的歲月沉澱了,而剩下的人大多都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爭,他們自以為與眾不同能夠做出一番事業,可當發現事與願違以後就開始變質了,在沒有精神的年代裏,物質就是一切。對於我來說也是這樣,但如果當我發現有這麼一天我所希望看見的世界有希望重新歸來的時候,物質反而就已經不重要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德勞文。”
用一杯茶表達自己的心願,卡普確朝著德勞文伸出了手,後者在猶豫片刻後也伸出手,兩手相握代表了一次合作的開始。
天空中隱隱已經傳來了震動的聲音,戰艦龐大的輪力隱隱進入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中,紫色的能量開始激蕩,隨後噴出了巨大的火舌。
漆黑的圓罩被這紫色的光芒徹底的包裹了,數秒之後震耳欲聾的碎裂聲開始響徹,巨大的碎片不斷的從天空掉落,卻無法覆蓋血族與地下公會的歡呼之聲。
時代總是在新的浪潮中不斷的打破著古舊的法則,新的希望隨著破裂的圓罩一起展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此刻的喜悅有心而起,沒有絲毫的做作。
眾人肅然起敬的看著的昏迷著的徐淩與露易絲被緩緩的送上了飛船,隨後在三位親王以及梅麗的安排下眾人有條不紊的登上了戰艦。
幾家歡樂幾家愁,就在整個血族與地下公會迎來新的未來之時,在母星的最高議事廳中彌漫著一種可怕的氣氛。
世界政府的最高行政長官萊昂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巨大憤怒,他那張標準的國字臉正因為這憤怒而顫抖著,與其一同顫抖的還有圍坐在大廳中數百位的各級官員。所謂的平等與民主早已在世界政府之中名存實亡,萊昂一個便可以決定在做所有人的生死,文明的進步有時更像是一種倒退,讓人難究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