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徐淩隨意的坐了下來,這屋子裏看起來很髒,到處都散落著枯黃的稻草,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那老頭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糟糕,嘴唇微微有些發紫,不斷的顫動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男孩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我叫阿一,他們是阿二,阿三……他是福伯。”
開場的介紹比想象中的還要簡單許多,換句話說這些孩子並沒有名字,徐淩很是好奇的說道:“你們並不是兄弟姐妹對嗎?那為什麼會一起生活在這個地方?”
“因為…因為那些雜種。”
阿一竟然說出了一句髒話,徐淩神情一愣,他從這個孩子的眼中看到了仇恨的目光,而且這種仇恨都那樣的劇烈,仿佛大火一般熊熊燃燒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淩追問道。
阿一的口齒很是清晰,隻是或許因為年幼的關係,他的敘述極為冗長,至始至終徐淩都在認真的聽著,隨後他明白了一件事,關於為什麼會在這座城市中再也沒有流浪者的原因。
這件事的起點大約是在十年之前,在那一年執行者聯盟的士兵突然間做出了一個令人詫異的舉動,據說是因為保持貝尼斯城的情節以及為了防止疫病的出現,所有的流浪者都可以前往政府所在的辦事處進行補助。
對於那些生活遭受到重大挫折從而家道中落的人來說,這無異於是一個天大的餡餅。許多人都去了那個辦事處,但之後似乎沒有人能夠再度從中走出的。
或許是因為失蹤人員都是流浪者的緣故,這件事並沒有太多的引起平民的關注。但在之後的歲月裏,貝尼斯城流浪者的數目開始飛速的減少,甚至一度出現了絕跡的情形。
但這一群人畢竟是生活在都市陰暗角落之中的居民,無法受到太多的關注,甚至他們從未被人所關注過。
徐淩歎了口氣,這些與他所想象的並沒有太大的出入,但阿一的話並沒有說完,他幾乎是用確定的語氣說道:“我看見我爸爸了,他被抓走後,我看到他出現在那些士兵的隊伍裏的,我能夠肯定的!”
“也許隻是長得像而已,而且你為什麼能確定那就是你的爸爸?執行者聯盟的士兵不是都穿著能量保護服的嗎?從外麵來看應該感覺不到太大的差異才對。”
“那真的是我的爸爸,是真的。”阿一再次重複道,他的語氣越來越堅定,這不禁讓徐淩產生了一絲疑惑。
“你為什麼能這麼確定?”
“因為…因為我能感受到我爸爸身上的力量,雖然那個時候我才七歲,但是我真的感覺到了,那就是我的爸爸!”
阿一的話有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感覺,那時候的他才七歲,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絕不會相信這樣的描述,但是徐淩相信了,他能夠從阿一的身上感受到與眾不同的力量,那種力量無法說是極為強大,卻仿佛是與身居來一般,隱隱的圍繞在他的周圍,這樣的天賦徐淩生平未見,這更讓他多了一些相信阿一的理由。
之後在所有流浪者的群體中多了一個這樣的故事,貝尼斯城街頭的夜晚仿佛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惡魔,一個個流浪者神秘的消失在了夜晚之後,這讓僅剩不多的流浪者感覺到了恐懼,這其中有些人居在了一起,建造了簡陋的小屋企圖避免這可怕的災禍。
但這樣的做法似乎的確是有用的,那個惡魔似乎隻是抓捕街頭上落單的流浪人而已,而居住在一起之後暫時的便得到了一點安全的空間。
好景不長,從三年前開始,哪怕是群居的生活也開始變得不再安全,據說這附近的木屋原本都是住滿了人的,但僅僅三年已經空了一大片的數量。
徐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隻有一個那便是人體試驗,哪怕在過去的世界也曾今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執行者聯盟一手支天的星球之上。
然後就是他的父親,徐淩的心中被太多的事情所纏繞著,一時間也無法理出一個頭緒。
“我能在這裏住幾天嗎?”徐淩笑著說道。
阿一的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情,對於一個孩子,徐淩不想撒謊,“我也想看看,那些你們口中的惡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幫我個忙好嗎?”
徐淩拿起了一張紙用手指沾著地上的黑灰寫了幾個字,隨後將一個地址告訴了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