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過得還算平靜。
之後,顧嘉宜多次進入銀簪,剛開始銀簪裏麵還是正常的,可是最後,她終於發現,原來銀簪真的被塵封了。
她雖然心亂如麻,可是表麵上還要裝的平靜無事。
“葉兒,楚公子來了。”
“我知道了,娘。”
顧嘉宜點點頭,走到門口,卻又被紀夫人叫住了。
“葉兒,記住娘說的話。”紀夫人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顧嘉宜撓撓頭,紀夫人是希望她以後能跟楚宸章在一起的,所以自然期待多多了。
“我知道了,娘。”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怎麼跟紀夫人說,所以隻好這樣搪塞了。
她一直心事重重,走路也沒有看清,剛出門,卻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紀宣墨埋怨地說道。
顧嘉宜瞪了他一眼,他不也沒看路好嗎?不過,話說這紀宣墨好像變了一些啊,人也似乎不像之前那般冷漠了。
“要去找楚宸章了?”他繼續問道。
“是啊。”顧嘉宜沒好氣地說道。
“那走吧。”紀宣墨順手牽起她的手臂。
顧嘉宜看了他一眼掙了掙,卻沒有掙脫。
“你也要去嗎?”
“當然了,我們不放心你,所以爹讓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聽起來還是有些道理的。不過想想也是,本來紀老爺就不主張她和楚宸章一起,現在派個保鏢跟著她,而且這個保鏢又是她哥哥,那麼表麵上冠冕堂皇,同時也可以有實質上的用處。
顧嘉宜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楚宸章為她準備的馬車美觀舒適,還有一種淡雅的香味。
她前腳進了馬車,紀宣墨便跟著進來了。
“你怎麼也跟著進來了?”顧嘉宜奇怪地看著他,印象中這種時候,他都會騎他家的寶馬的啊。
紀宣墨沒有回答,四處打量了一下馬車裏麵的內飾,看了眼馬車底部,目光卻凝滯了一會兒,可是終究沒有說什麼。
“紀賢弟,可是有什麼不妥?”楚宸章見紀宣墨進去後久久沒有出來,便走進來問道。
“沒事。”紀宣墨淡淡地搖了搖頭,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顧嘉宜看著剛剛紀宣墨看過的地方,可是怎麼看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開始啟程。
紀宣墨騎著他的馬不緊不慢地跟在顧嘉宜的馬車旁邊,麵若冷霜,一言不發,緊縮的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顧嘉宜放下簾子,也不再對紀宣墨感到好奇了。
她靠在軟墊上,心裏想著去玫瑰城之後,要不要去看看小舅,還有楚宸楓?
又或者,去薄樂塵他們家看看,或許他有些他師父留下的那些記載了奇怪事宜的書籍,說不定可以幫助她找到風離痕。
陽光透過薄紗照進馬車裏來,把顧嘉宜團團圍住,仿佛是一股溫熱的暖流。似是幻覺,又似是真實,遠方傳來笛音嫋嫋,溫潤悅耳,悠揚動聽。自從來到這個朝代之後,不管是商人富戶的絲竹歌舞,還是市井的吹拉樂音,顧嘉宜都曾領會過,她在音樂上談不上有多深造詣,可是卻也略知一二,像這樣的婉轉奇妙的曲調她還是頭一次聽到,不由心神向往,聚精會神,可是漸漸卻覺得有些困乏了。不是她不想聽了,而是這首曲子本身帶著一種魔力,能夠迷惑別人,甚至可以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