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各位俊傑佳人舟車勞頓,前來參加小女子的成人禮,小女子甚是開心,也有些許惶恐,若有招待不周處,還望各位不要介意。”
波光粼粼的戀慕湖正中央,漂浮著一輪巨大的豪華輕舟,白帆獵獵,豪華輕舟逆風而行,推出行行漣漪擴散。
輕舟閣樓裏,一位青衫女子站在一群青年才俊中央,絕美的容顏露出一絲勾魂奪魄的笑意。
這女子正是市都郡皇族青氏極為有名的天才美少女青雨馨,今日正是她十六歲生日而舉辦的成人禮。
許多年輕俊傑應邀而來,隻為一睹青雨馨絕世容顏一眼。
“久聞青姑娘美若天仙,在下神往已久,今日有幸一睹姑娘真顏,死而無憾,又怎會介意於姑娘。”一位紫衣男子笑著說道。
“青姑娘大可放心,我等斷然不會介意姑娘招待不周的。”
“青姐姐芳容絕世,妹妹好生羨慕,才不會介意青姐姐呢。”
……
無數道聲音自八方響起,有男有女,皆是一番好評,無人介意青雨馨招待不周,如此看來,美到一定境界,是享有許多特別優待的。
“多謝各位通情達理,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青雨馨綻放笑顏,端起一杯濃茶嘻嘻道來。
“我說姑娘,你還真是善解人意,正好我也不勝酒力,以茶代酒正合我意,如果能與姑娘交杯而飲,那就更加開心了。”
輕挑之語驟現,徐徐擴散,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那是一個約莫十五歲的少年,麵容清秀,氣宇軒昂,身著一身白杉,雙臂抱於胸前,正眼神熠熠地看著青雨馨。
在當下這個場合,或許是覺得輕挑之語有些許不妥,於是少年臉頰微紅,就像是害羞一樣。
輕舟之上,前來參加青雨馨成人禮的少年少女,此刻不約而同看著白衣少年,神情各異。
“這憨貨是誰啊,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帝氏離錚,一個天才少年,傳聞是個風流少年郎。”
“哇,是離錚耶,好帥,好迷人,本姑娘快要把持不住了啦。”
……
帝氏,同樣是市都郡皇族,離錚則是帝氏小字輩三大天才之一,小小年紀,便在市都郡非常出名。
出名便是有名氣,名氣有正負,離錚是負大於正,傳言是個風流少年郎。
青雨馨是天才少女,自然聽聞過離錚風流郎的名頭,更是認識這個表裏不一的天才少年。
“離公子相貌堂堂,又是天才,可謂是文武雙全,愛慕公子者不知幾何,又豈會需要小女子交杯共飲。”
青雨馨佯裝可憐兮兮說道:“公子就不要打趣小女子了。”
“這不是打趣,這是我對你有興趣。”離錚認真解釋說道。
“雨馨,你知道嗎,自從那一年那一天隻是在人群中遙遙看了你一眼,從此我就時常思念,於夢裏總是夢見你。你的一顰一笑你的妖嬈統統是毒藥,我中毒已深,這世間隻有你能解救我。”
“雨馨,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一個與你交杯共飲地機會。”
離錚白衣勝雪,微紅臉頰,情深意重地看著青雨馨,聲音充滿了質感,感染著所有聽眾。
青雨馨絕美容顏騰起兩團紅暈,她惱羞成怒,一雙美目瞪著著離錚,明知道離錚是在瞎扯胡說,卻又不能發作,隻好說道:“小女子自知福薄,實在承受不起離公子厚愛。”
“這是哪裏話。”
離錚耐心說道:”隻要姑娘與我交杯共飲,就算往後不能人道,亦或是牡丹花下死,我鐵定會讓你享受到雙修之福。”
話語更顯輕挑,甚至已逃出輕挑範圍,說是輕薄更加合理。
饒是青雨馨修養過人,也經不起離錚這般調侃,一張俏臉早已紅如水蜜桃,氣惱與羞怒交織疊加,她指著離錚道:“你……登徒子!”
離錚臉色更紅,就像是被青雨馨罵作登徒子而有些不好意思一樣。
但是,熟悉離錚的人知道,這是他內心舒暢的體現,他喜歡調侃女子,越是漂亮越有戲謔感。
“多謝姑娘賜名,在下甚是喜歡,當然,我更喜歡姑娘你。”
離錚笑,說道:“姑娘今日舉辦成人禮,理應送些禮物才是,不過那些凡物實在是配不上貌美如花的姑娘,於是我決定把我自己送給姑娘。”
輕舟一片安靜,離錚的話融化在柔和的微風裏,戀慕湖蕩漾出圈圈漣漪,陽光還是那麼溫暖舒適。
青雨馨俏臉羞紅,怒目而視,對著離錚直磨牙,她用僅僅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恨恨說道:“嘴真賤,臉皮真厚!”
青雨馨自認為脾性極好,心如止水,很少有人能讓她生氣,但那是在沒遇見離錚的前提下。
皇族出身的女子,自幼學習禮儀廉恥,修身養性,青雨馨在這方麵做的極好,因此很快就平複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