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丁爽的話,何家父子急忙起身上前,老頭子滿臉激動的喊道:“快,上茶,上好茶。”
何惠文則是徑直走到了丁爽麵前,雙手抓住丁爽的肩膀:“丁大師,你可有破解這罪孽之氣的方法?”
丁爽看得出何家父子的緊張,其實這個時候丁爽如果老神在在的一坐,品上兩口茶,再稍微吹一吹牛皮,估摸著忽悠個幾萬塊出來沒問題。
可是丁爽也是個實在人,他本意上不想讓何氏父子倆太過焦急,這種親情之間的憂慮,丁爽看在眼裏,也是很感動。
“何先生不要著急,這罪孽之氣之所以能夠聚集於此,肯定是有人施了什麼奇術,我們要解決的問題,不是這個人,也不是這罪孽之氣,而是先要找出來施法的人用的是什麼術法,能夠將自身的罪孽強行引導到別人的身上。所以,我要先看看病者。”
就是這兩句話,讓剛剛激動完的何惠文又感動了一把。
看看,看看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呢!
以前那些個來騙錢的王八蛋,哪一個一開口不是錢。
再看人家丁大師,根本就不提錢,先看病人。
眼看著語言中的丁大師出現了,就連何老爺子這次都激動跟在後麵,一起走向了東廂房。
“咳咳……”
還沒等進屋,丁爽就聽到了屋內的咳嗽聲。
氣虛,底氣不足。
越靠近這東廂房,幽冥鬼眼中的顯示罪孽之氣越重,推開房門的一刹那,丁爽甚至都看到了一股股的黑氣縈繞,占滿了整個房間。
房間內,一名中年婦女正在忙碌著給何小言喂食物。
就是那些鹿茸、蛤蚧、枸杞、山藥、藏紅花、當歸……之類的。
這些藥材既是他的食物,又是他的補品,還是他的藥物。
這些藥材正是適合自己改變體質的好藥啊!回頭一定得搞些回去,有了這些藥材,丁爽就可以將骨骼成型而練功不到位的差距縮小很多了。
此時的何小言已經是個藥罐子,每天被這些藥物折磨的苦不堪言。
當然,他已經沒有了力氣去拒絕吃藥,隻能盡量咬緊牙關去少吃一些。
這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知道了,還以為這屋子裏在做什麼非法勾當呢。
“華嫂,你先出去吧!”
何惠文對著那名中年婦女道。
那名中年婦女退出去後,何惠文跟丁爽說道:“這是我們專門為小言請的保姆。”
丁爽並沒有那麼多寒暄,徑直走到了何小言的床邊,發現這個孩子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卻張的跟七八歲一樣大小。整個身子已經萎縮到了極致,渾身上下皮包著骨頭,沒有一兩肉,一張蒼白的臉,顴骨高高的隆起,這個樣子,比楊先仁還嚇人。兩個眼睛痛苦的看著丁爽,似乎對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什麼留戀。
作孽啊!丁爽暗罵一句,從背包裏摸出了一張辟邪符。
這是他這兩天晚上沒事時畫的。
左右看了看,丁爽又摸出了一個紅包,厚顏無恥道:“這個何先生,我們這個行當,有規矩。咱們隨緣吧!”
得!早晚張了口。
何惠文從兜裏摸出了一張支票,唰唰唰的畫了幾下,塞進了紅包裏,遞給了丁爽。
丁爽咽了一口唾沫,沒好意思當麵拿出來看看是多少錢。
默念了幾句口訣,丁爽把這張辟邪符丟在了何小言的身上。
‘嘩’,那張辟邪符剛剛落到何小言身上,就像滾燙的油鍋中加了一瓢涼水一樣,發出了劈哩啪啦的響聲。
漸漸的,這張辟邪符就變成了飛灰。結果何小言的臉上痛苦之色更重。
好厲害的罪孽之氣!
這張辟邪符沒有發揮出丁爽想想中的那種功能,比如說像蔡蘊帶著符的時候,像賴向陽帶著符咒的時候,都挺好的啊,今個咋,失靈了?
失靈了咋搞?失靈了,找爺爺。
丁爽左右看了看,將滿桌子的藥材全部推倒了一邊,擺上了香案。
“各位,麻煩一下,我要施法,這施法的過程中,不能有人在旁觀看,不好意思了。”
何惠文一聽,立刻帶頭往外走。
“何先生,請保證不要有人偷看,否則後果自負。”
丁爽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好,我保證不會有人打擾到大師。”何惠文領著眾人出去了。
丁爽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調整了一下心態,點燃了三支香。
“丁大年,丁大年,丁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