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大趕和二趕提著吃喝來到了韓老二家。
韓老二也挑了兩桶水再次把水缸填滿,有了玄修道長坐陣,韓老二的膽子也大了。五個老爺們圍著桌子坐在那裏吃喝,還有三個趕屍的一個降妖的,就是鬼也不敢來了吧!
大趕二趕和韓老二相繼喝大了,三個人開始劃拳,猜謎喝酒。一時間屋子裏咋咋呼呼的。
但是不管他們在屋子再怎麼鬧騰,丁爽和玄修老道的注意力卻一直都盯著院子外那個水缸,一旦有異象,兩人會立刻有所行動。
“老二,老二,看到我家大妞沒有?家裏來人了啊?呀,是老趕道長。”
來人對著玄修道人打了個招呼。
韓老二許久沒喝過土家密了,平日裏都是一杯米酒就解決問題了,今個吃的好,喝的好,韓老二也喝大了點,看著來人說道:“是隔壁老劉大哥啊!你們家大妞又跑沒了?前兩天還見她來我這裏玩呢!今個沒見到。來,一起喝一個?”
“不了,這大妞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得抓緊去找找她。”老劉大哥對著幾人擺了擺手,又四處去找女兒了。
韓老二舉著酒杯,嚷嚷道:“是隔壁老劉哥,他家養了個傻妞,瘋瘋癲癲的,四處亂跑,經常跑我這坪上玩。”
觀音寺就那麼大,互相之間肯定都認識,這話韓老二是對著丁爽說的。
丁爽琢磨了一下,對著玄修道長說道:“剛才這人眉心緊縮,滿臉愁容,應該是煩心事滋擾心神,可是眼皮已經下蹋,眼角皺紋上翹,隻怕是家中有什麼大事,卻不肯說出來。”
玄修道長摸了兩下山羊胡子:“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在咱這窮地方,哪家不是忙活著生計,有心事也正常。家醜不可外揚,就是你估計也不會跟外人講家裏的事。”
丁爽點點頭:“也是,還是你這老道看得開。”
“哎,我說小子,你也就別繃著了,就我老道這窺天鏡擺在這裏,哪個妖魔鬼怪不長眼,敢來這裏鬧事啊!來,喝酒,盯了快兩三個小時了,也沒個動靜。”
玄修老道啃著雞腿,喝起了土家密。
大趕也嚷嚷著:“是啊,我們哥倆這麼多年跟著師傅,還沒有擺不平,搞不定的,沒事,來喝酒,等我喝到位了,別說什麼妖怪,就天蓬元帥下凡,我也把他撂倒。”
二趕道:“就是,喝酒,這大白天的,就算有鬼也不敢出來啊!”
大趕的話純屬胡話,二趕的話卻說道了丁爽的心裏去,大白天的,尤其陽光這麼足,一般的鬼是真的不敢現身的,
況且集中精神注意一個地方也是很累的,況且這麼多人,都會時不時的注意一下那水缸的。所以丁爽也放鬆下來,開始與幾個人喝酒。
幾個人喝的興高采烈,玄修老道又咧開話匣子開始吹牛,講了一些他以前遇到的奇異事情,倒是真的把幾個人聽得都入了迷。
“跟你們說啊,我年輕的時候啊,死過一次,我被黑白無常勾過魂啊!”
啊!幾個人同時驚歎,丁爽更是轉移了注意力。
玄修老道嚼著雞腿肉,翹著二郎腿,十分滿足眾人的表現。
“老頭,你又胡說八道了。”丁爽不屑道。
他這一質疑,大趕不願意了:“你不信?不信給你看看。”
說著大趕就把玄修老道道袍下掩蓋的長褲卷了起來。為了炫耀,玄修老道也沒阻止他。
隨著大趕的卷起的褲腳,一圈圈的猶如被繩子勒過一樣的痕跡密密麻麻的顯露了出來。
幾乎每隔一指寬就是一道勒痕,那勒痕有拇指粗細,被勒過的位置麻麻癩癩,皺皺巴巴的像是蛇皮一樣,帶著一股子神秘,恐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