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乾承麵上微微變色。聽宋玉兒這意思,是要自己大出血了,但是自己傷她在先,也是自己說要補償的,此時再作小氣,倒說不過去,隻得悶聲道:“那是自然。”
宋玉兒聽完不做任何反應,笑著開口道:“五哥今日來這錦繡莊想必是有要事吧。”
要事兩字咬的十分緊,宋玉兒麵上卻沒有任何諷刺的神情,聽到祁乾承心裏卻是那般不是滋味,隻得訕訕笑道:“是啊,來做件衣服。”
哼,難道來錦繡莊還是吃飯不成,冬梅在心裏憤憤想著。
宋玉兒聞言笑了一下,她的麵容較之以前張開了許多,開始有些傾城的樣子,這個笑容看的祁乾承也是一陣恍惚,好在祁乾承現在喜歡男子,才沒有動心。聽宋玉兒開口道:“既然這樣,玉兒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要麼五哥您去看看衣衫樣式?”
祁乾承聞言一喜,他本來就怕宋玉兒惱怒自己拖著時間,現在看來倒也是個知趣的人兒,急忙開口道:“如此,就多謝弟妹了。”
一旁的玉兒與雀兒看著這兩人,貌合神離的你一句五哥我一句弟妹的相談甚歡,都不敢吱聲。因慶王此人甚為暴戾,沒有主子吩咐,她們是萬不可與他直接起衝突的。而宋玉兒此人現下這番表現,卻是十分讓人刮目相看的。
玉兒率先反應過來,從地上起身,走到慶王麵前行了一禮,道:“慶王殿下隨奴婢來。”
祁乾承對宋玉兒笑笑道:“如此,那五哥就先去了,弟妹保重身體,可千萬不要再出任何意外呀。”
話中有話,宋玉兒不去思考他話的意思,笑著道:“吉人自有天相,就不勞煩五哥掛心了,五哥走好。”說完也不行禮,看著他走出去。都自稱五哥了,那就免了那些虛禮不是,宋玉兒小心思多著呢。
祁乾承不再說話,眯著眼睛看了眼前女子一番,大笑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見祁乾承離開,宋玉兒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在冬梅與錦茵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錦茵麵上帶著惶恐道:“剛剛奴婢……”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玉兒揮揮手打斷了。宋玉兒握著她的手,慢慢開口道:“我明白的,你無須解釋,你們上前也是自尋死路。他這人暴戾,是不會為了一名奴婢手下留情的,你們剛才做的很好。”
正在這時,一旁的冬梅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妃,剛剛真是嚇死奴婢了。”
自從宋玉兒得知她家中有老母親還有年幼的弟弟要撫養,給了她好大一筆銀子。那個時候,冬梅就發誓要好好照顧宋玉兒,可是剛剛被慶王的氣勢所逼,嚇得她都要站不起來,冬梅覺得很是對不起王妃。
宋玉兒見冬梅哭出聲來,有些啼笑皆非,但心裏卻很是溫暖。她伸出素白的手指輕輕抹去冬梅臉頰的淚珠,溫柔的開口道:“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一個大姑娘,哭出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說完遞上了自己的帕子。
冬梅聞言,接過帕子,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宋玉兒搖搖頭笑道:“我們回去罷。”爾後戴上帷帽便走了出去,後麵的冬梅與錦茵忙跟了上去。
坐上馬上將要離開錦繡莊的時候,宋玉兒掀開那簾子深深的看了一眼。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總覺得前方還有危險等著她,但好在目前還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