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猛地抬起頭,直視展昊仁,目光中帶著決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豆豆的生父,以後也不會,豆豆是我一個人的孩子,現在,你要我做什麼,才會把豆豆還給我?”
“做什麼?”展昊仁搖晃著酒杯坐在露台邊的沙發上,眼中閃過一絲惡意的笑。“就把你以前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吧。”
程依依投來疑惑的目光,展昊仁舉起手中的酒杯,殘餘的葡萄酒將酒杯染成了紅色,透過杯子看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帶上了血光。
“首先,取悅我。”
“什麼?”程依依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震驚地看向他。
“取、悅、我。”展昊仁一字一頓地說,他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整好以暇地觀看者程依依臉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場精彩絕倫舞台劇。
“如果我高興了,我或許能讓你看一眼你的孩子。”
“就像你以前做過的一樣,難道你忘了?”展昊仁掀起唇角,露出熟悉的譏笑表情,他們再次相遇的兩天時間,依依已經無數次從他臉上看到過這個表情了。
包含著羞辱、怨毒和嘲諷。
讓人不堪、痛苦和絕望。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或許不知道你那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孩子現在正在什麼地方,如果你知道了……”
“我該怎麼做?”程依依打斷他,蓬鬆的婚紗裙擺擋住了她握緊的拳頭。
展昊仁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你似乎很害怕,喝一口。”
程依依接過酒杯猛灌了一口,紅酒順著唇角流下,滑過她纖細的脖子、鎖骨,最後滾入抹胸婚紗的領口上,留下一條紅漬。
她的表情是蒼白憤怒的,卻因為這條紅酒漬變得***誘惑。
展昊仁下顎一緊,竟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誘人,他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在心裏對自己咒罵了一聲。
“過來。”他把手從膝蓋上移開,示意對方坐下來。
程依依表情有些古怪,她走了過去小心地坐在他膝蓋上。
“吻我。”
展昊仁瞥了她一眼,閉上眼睛,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要上了這個女人的當,他這些年來到底活得多痛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程依依卻以為他連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心口一沉,白著臉貼上他的嘴唇。
“你以前是這麼做的?”展昊仁向後退了退,目光從下到上將她掃了一圈,眼中的鄙夷毫不遮掩瞬間刺痛了依依的心。
“展昊仁,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你把豆豆還給我,我可以離開,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眼前。”程依依往後退了退,他們之間糾糾纏纏了這麼久,她實在是累了。
展昊仁眼睛一縮,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慌,來的這麼這麼迅猛,讓他想也不想就迅速伸手抓住她。“你又想走?”
程依依被他劇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不是想折磨我嗎?我可以告訴你,讓我離開這裏就是對我最大的折磨。”
展騰飛站起來,不斷揮舞著手臂,臉上滿是憤怒。“不夠!我要看著你把我以前受到的痛苦都體驗一遍,我要親眼看著,你要離開,想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