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一行人來到涼食府門口,就見兩名白衣秀才被人從三樓丟了出來。
酒樓不過三丈,兩名秀才從上方跌落,對身體無甚損傷。隻是涼食府附近本是涼城最繁華的地段,酒樓周遭聚集了許多人,這兩名秀才確實丟了臉,拂袖離去。
“涼果然民風剽悍,險些砸到我。”風重樓嬉笑一句,當先就走入酒樓。
張易三人連忙跟上,朝著三樓而去。
登高望遠的法自古有之,位高則份重,風重樓自然選擇三樓。隻不過身份越重,花費的銀錢越多。
四人坐定,喚來二點好酒菜,張易這才好奇問道:“這涼食府名氣頗大,想必後台極大,怎會允許他人在此打鬧?”
“阿易,你有所不知。涼州有三大豪門,為的便是白馬書院,第二個便是開設涼食府的6府。”
風重樓對這些奇聞異事了解頗多,微笑解釋道:“涼食府第一條規矩,就是損壞東西百倍賠償。你看,剛剛打鬥生在窗邊,但那裏連桌椅都沒有損壞半點。”
張易聞言看去,的確跟風重樓所一模一樣。
窗邊那張雕花木桌坐著一位紅衣姑娘,正在低頭飲酒,動作極其豪放。她身邊侍立著兩位丫鬟,姿態傲人,見張易等人看過來,更是哼了兩聲。
張易看得出這兩名丫鬟實力頗強,剛剛那兩名秀才倉皇逃竄,想必就是被她們丟下去的。
此時三樓用餐的讀書人不少,隻是他們看向那名紅衣姑娘的眼神頗為驚懼。這在涼城這般民風彪悍的地方實在少見,張易等人不由得將眼光再度看向紅衣姑娘。
風重樓喬居正也在猜測紅衣姑娘的身份。
“幾位客官,你們的菜品上齊了。”正在這時,二將酒菜端了上來,四人回過神來,不再關注那桌的女子。
**忽然談及白馬書院的事情,頓時引起幾人的共鳴,四人推杯換盞談笑古今。
正在四人興趣大濃酒興正酣之時,樓梯口突然傳來一聲嬌喝:“6紅衣,你竟敢打姑奶奶的臉!看姑奶奶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張易循聲望去,一個白裙少女從樓梯口躍上三樓,直衝窗前那桌而去。
這名少女看起來十五六歲,明眸玉齒,肌膚雪白,看起來嬌俏動人。一根金釵略微紮起一束青絲,瀑布一般的烏黑長隨意披散;白裙則被一根玉帶捆在腰間,顯得十分隨意。
這名少女話也很隨意,三樓坐著許多如張易這樣的客人,但她毫無顧忌。來到紅衣姑娘桌前,一拍桌子,吼道:“6紅衣,我好心好意讓你嫁給我大哥,你為何這麼不給麵子?”
紅衣姑娘6紅衣端起酒杯緩緩飲酒,許久才輕輕將手中酒杯放下,抬起頭來,道:“陳初見,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我跟你親如姐妹,但不代表我要當你嫂子啊。你回家瞧瞧你大哥,五大三粗,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竟然要我嫁給他,你讓他別做這個夢了。”
白裙姑娘陳初見氣勢洶洶而來,聽6紅衣這般態度,更是氣憤不已。
隻是想起自家大哥確實有些不成材,陳初見鼓起嘴,半吐口氣,一屁股坐在紅衣姑娘對麵,噘嘴道:“6紅衣,你可別得寸進尺,我大哥可沒你的那般不堪。”
“那也是不堪。”6紅衣翻了個白眼,提起酒壺,為白裙姑娘斟酒一杯。
“哼!”陳初見舉杯飲盡,嘟嘴不語。
6紅衣見陳初見這般作態,噗嗤笑道:“這樣吧,我派秋菊去你家送個信。我6紅衣今日就在涼食府召開個招婿文會,誰若奪魁,就是我6紅衣的如意郎君。”
“好呀!”
陳初見一聽這話,眼角放光。招婿文會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她很是好奇呢。
兩女的談話聲不,幾乎整個三樓的讀書人都聽到她們的談話。招婿文會四個字一出,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
“6紅衣?陳初見?”
張易嘴角露出微笑,輕聲低語。這兩名女子跟一般女子極其不同,個性十足。
“阿易你也聽過這兩位姑娘的名字?”風重樓嘿嘿一笑,湊到張易身邊,顯然他對這兩位很熟悉。
“沒有,我隻是覺得這兩位姑娘很是不同。”
張易連忙搖頭,他對下任何一個女子都談不上熟悉。最親近的,莫過於秋伊水和謝道韻兩人。
“涼有姑娘,策馬似脫韁,的就是這位涼州很有名的6紅衣姑娘。我來白馬書院,其實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衝著她來的。”風重樓聲音低沉,麵容上更是浮現少有的靦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