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陳二公子,詞成鎮國(1 / 2)

明月高懸,清涼如水。

祭祀完畢,祭品和犧牲都扯了下去,就連許多酒桌都堆砌起來,將迎仙樓空出了大片地方。陳府請來了斜雨樓的諸位姑娘歡歌起舞,為在場讀書人助興。

“張解元,要不你先請?”陳書文站在諸位讀書人前方,回望向坐在主桌上的張易。

張易微笑擺手道:“縣令大人先請。雖是鬥詩,張易畢竟是後生晚輩,不敢逾越。”

“既然如此,那本縣便不客氣了。”陳書文這般問話,本就沒有相讓的意思,隻是想表現自己一番,他揮手道,“將文房四寶擺上前來,今日中秋文會,鬥詩自當慎重一些。”

陳府家丁趕忙搬上案桌和文房四寶,張易側目望去,竟然都是些貢士文寶,甚至還有些進士文寶,這位陳縣令當真喜歡出風頭啊。

果不其然,看到這些文氣四溢的文寶,諸位讀書人都忍不住出呼聲。就連謝東流楊棟劉郡守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上麵。

謝東流鮮少露出笑容,此刻卻對陳東穀微微一笑,道:“陳府不愧是豪門,家大業大,這一桌文房四寶,都能買下我整個謝府。”

“院君大人哪裏的話,若是喜歡,這一桌文房四寶都贈送與你。”陳東穀嘿嘿知直笑,眼角第一次浮現些許自豪。

陳府晉升豪門,朝廷的賞賜都能讓任何一家名門眼紅,更何況胞弟陳東亭,如今的文相大人更是私下贈予了幾件至寶。

謝東流斂去笑容,望向陳書文和張易,道:“那倒不用,謝某隻是羨慕罷了。今年的中秋文會,不知令公子和張解元誰能獨占鼇頭?”

“自然是張鎮國,這般的年紀都有大儒之姿,犬子哪裏比得上。”陳東穀正色回答,看向一側的張易,伸出了大拇指。

張易微笑回應,一句話都沒有。

謝東流劉郡守等人微微一凜,這老家夥既然如此,恐怕真的對自家兒子信心十足,才會把張易捧的這般高。

捧得越高,摔得便越狠。

倒是楊棟對張易信心十足,大笑道:“東穀先生的看法倒是跟我一致,我也覺得這子能大勝令公子。”

陳東穀臉色一滯,頓時不知如何接話。

……

陳書文凝神靜氣,好似將周遭一切的雜聲都摒除在外,拿起一根軟毫進士文寶筆,開始書寫他的中秋詩詞。

陳書文提筆作詩,宣紙上陡然浮現一層寶光,這是原作寶光。隨著他繼續書寫,一層層寶光相繼浮現。

陳書文微微停頓,額頭浮現汗水。他利用文氣將汗水蒸,繼續書寫……此時,整詩詞上浮現四層寶光,已然達府。

原本還不甚注意的諸位讀書人,紛紛靜下聲來,注目望向陳書文。甚至有幾名地位頗高的名門家主,輕輕走到陳書文的身邊,開始觀看他的詩詞。

當然,張易也在其中。他並非擔心自己不能取勝,而是極為好奇陳聰之前過的話。

陳書文今日不出所料,會做出一鎮國詩。這詩的原作者卻不是陳書文,而是另有其人……讀書人書寫文章,頭頂青,有文運矚目,陳書文究竟是如何瞞過上,讓文運給予他原作寶光的呢?

張易低頭望向桌上宣紙,現陳書文做了一詞,方才隻寫了一半,便浮現了四層寶光。如若不差,這詞定然能夠鎮國。

“草際鳴蛩,驚落梧桐。正人間上愁濃。雲階月地,關鎖千重。縱浮槎來,浮槎去,不相逢。”

陳書文休息了十息,再度提筆作詞。

“星橋鵲駕,經年才見,想離情別恨難窮。牽牛織女,莫是離中。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

第五道寶光浮現……緊接著是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陳書文放下筆的刹那,這詞成功晉級為鎮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