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仰慕凡父子的談話,她不由得在心裏冷笑:沐婉晴也要來參加生日派對?!如若她敢來,她保證讓她……有、來、無、回……
**
英國,倫敦。
郊區,一處隱蔽,環境卻極為優雅精致的別墅內。
三樓隻點著一盞昏黃暗淡壁燈的主臥,充溢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兒,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兒。
叮咚。
一枚金屬子彈,跌入托盤,發出刺耳的聲響,打破了房內的無聲死寂。
“傷口長時間未加處理,已經感染,我會把你腐壞的肉挖去。”一陣淡漠的聲音,不急不慢響起。
說著,他已然轉身,從一旁的醫藥箱內,拿出一支止痛劑。
隻是,不容他把藥劑吸入針筒,一直坐在沙發上,赤。裸著精壯上身的男人,麵無表情突突開口,聲音,沙啞而陰霾:“我不需要止痛藥。”
“……”男人的動作,驀然頓住。同時,他忍不住蹙眉。不需要止痛藥?!挖肉和單純把子彈取出來的疼痛,不是一個級別。
能忍受不打止疼藥取子彈,未必挖肉能忍受。
他轉過身,語氣淡然,問:“你確定。”
“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男人。”
聞言,男人點頭。他不假思索,隻是拿了消毒水擦洗傷口,轉而,拿著醫用剪刀,對準他腐壞的傷口,直接剪了下去。
刹那間,混雜著濃水的血液,沿著一直挺著脊背僵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胳臂,一直滴落在地毯上。
半個小時後。
滿手是血的男人,緩慢清洗著手上的汙漬。
他一邊洗,一邊淡淡開口:“這一次,算你命大,僥幸撿回一條命來。下一次,切莫再衝動行事,尤其是在仰慕凡的地盤。”
仰慕凡在國內的勢力,幾乎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能從他眼皮底下,搭乘飛機回到英國,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
聞言,沙發上的男人,眼底當即迸射恐怖的寒光,他緊抿隱隱有些發白和幹裂的唇,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次,是我疏忽,但是下一次,我一定要仰慕凡連本帶利償還。”
男人清洗幹淨雙手之後,他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不慢不急地悠然擦拭著,半晌,他才若有所思地開口:“姬蓮靖,我真的不得不再次懷疑,你玩得過仰慕凡嗎?!已經三年了,你卻連他是不是黯月的統治者,都無法確定。其實,不管他是或者不是;更不管黯月指環,究竟在黯月總部,還是在仰慕凡身上,抑或是其他人身上,仰慕凡都是你前進的最大阻礙,隻要他死了,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對你都是有好處的。”
聽了男人的言辭,姬蓮靖不禁冷笑起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逆著昏黃壁燈,而表情融在黑影裏,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男人,饒有興趣地譏誚道:“俗話說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據我了解,從小到大,仰慕凡對你幾乎是好到言聽計從的地步,就連心愛的女人,也可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地讓給你,仰慕晨,你卻如此費盡心思幫我如何殺了他,你說,如果讓仰慕凡知道事情真相,這殺傷力,會不會不需要我動一兵一卒,他就自爆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