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殺殺殺!流流流!(2 / 2)

就說,兒子與侄子,敦親敦疏,還用考慮的,何必拖到今天!

但考慮到李令月歲數尚小,於是將這次事件改成,逼淫公主身邊宮女。榮國夫人這件事,還能說出口,不管怎麼老,還是一個成年人,能做什麼的。可是李令月才多大,這簡直是牲畜不如啊。自暴了其短,但這個事,卻開不起口的。

既然是受宵小蠱惑的,那麼處理起來,很簡單了。一大堆罪狀,都送到了洛陽,按名單來就是。所有收養的幕僚全部處死,包括對那個逃走的劉錄,發下海捕,這個人捉不捉得到,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家人全部抓起來,流放麻州。

唐朝流放最嚴厲的地方,第一就是嶺南的交州,也就是後來的越南,天氣熱,又大多是雨林氣候,這個對於後世來說,不亞於流放到了北極。第二就是劍南道南部,也就是後世的雲貴地區,麻州就在於此。第三就是嶺南其他各州。

但有一個人例外,告密劉仁軌的張邦彥,沒有處置,然而暴怒之下,也沒有得到嘉獎。

這才是一個開始,其他的仆役,甚至連無辜的婢女,都開始流放。

至於賀蘭敏之,則流放到峰州,也就是在交州的西北,挨著西道江(紅河),人煙稀少,而且百姓野蠻,開發得又很少,雨林更密集,環境惡劣無比。

沒有處死,但流放到了這裏,就是一個正常的北方人,到此,都有可能水土不服而亡。再加上賀蘭敏之被閹割了,傷勢還不知道那一天好得清,估計一過南嶺,這個天氣一熱,傷口一發炎,多半見閻羅王了。這比處死還要嚴厲。

但還沒有結束,很長的聖旨,才卷開了三分之一。王彩年繼續將聖旨拉開,往下念。

這一回處理的對象,則是賀蘭敏之的狐朋狗友了。

也未必全是,象李善、劉禕之這些人,平時才氣道德都不錯的,可一個也沒有逃得過。

並且一一指出他們“罪證”,比如李善,聖旨不惜用筆墨,說他“出身名門,手書聖言,口誦聖義,天下儒子,皆對彼仰望,然乃道貌岸然之宵小!負重望,弗教敏之正途,盡溜須拍馬之事,為遮敏之醜聞,上書汙墨太子,以蠱聖聽……”

說得很惡毒,你李善就是一個披著大儒皮的小人,幫著賀蘭敏之做壞事,甚至都敢汙蔑太子。

其實很冤枉的,那天他上書,也是為了太子好,想太子不步入邪途,隻不過老夫子頭腦一發熱,沒有經過仔細調查,就上書了。

後來漸漸反應過來了,後悔了,天天買醉。也有機會的,可以上書再次自辨,但他儒生的迂闊之氣發作了,已經汙蔑了太子,現在上書自辨,又要攻擊對自己有恩的賀蘭敏之,終不是“君子之為”,於是選擇自甘毀滅。

但老夫子為人還是不錯的,不然那天狄仁傑,與魏元忠交談時,不會刻意提到此人,為此人可惜。

痛斥完了,流放象州。

念了很久,王彩年念得口幹舌燥,差一點想喝水。可後麵還有呢。

一連串處死、流放,處死的人員達到三十多人,牽連流放的人員多達五百多人,這些流放的人當中仆役不提,還有許多李善這樣的名士,有名門子弟,還有官宦人家的子女,隻要與賀蘭敏之稍有來往,全部卷了進去。

其中一半可以說是象李善這樣,是無辜的受害者。

聽得這些大臣冷汗涔涔。

有的大臣偷眼看了看,嗯,後麵還有,不多了,一小卷。

繼續拉開,這一回沒有再處理相關人員,而是開始指責京城各個官員,說他們留守京城畿地,秉處朝政,然此乃逆天之事,竟然任其擴大。爾等不知,朕體欠安,若此,何須太子監國?

又是一頓斥罵,將這群大佬們罵得體無完膚,反正就是,事情鬧得這麼大,你們也有責任。

一幹大佬口中稱喏,心中卻是誹謗不止,真處理,恐怕皇上你老人家,更生氣。罵就罵吧,罵完了,這件事終於收場了。

直到聖旨的尾部,才有一小列嘉獎,嘉獎許越等侍衛的。幾十個侍衛都得到左遷,但都調離了京城,比如許越調到劉仁軌手下做了一名果毅,還弄了一個遊騎的散官。

對這一點,各個大佬都心領神會的,沒有那一個不知趣地問,這些都是忠於太子的將士,調往他處,何人來拱衛太子安全?

終於這道殺氣凜然的聖旨念完了,眾臣謝旨。

王彩年說道:“各位安吧,某還要去東宮宣旨呢。”

大家麵麵相覷,到東宮宣旨,恐怕皇上在暴怒之下,也未必有好旨可宣吧。一些對太子有好感的大臣,不由地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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