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多一直被關著,直到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一個守衛端著一個木盆,砰地一聲扔在他麵前,此後再也沒人來搭理他。
木盆裏是一種由野菜煮成的糊糊狀的食物,也沒有一個吃飯的工具,餓了一天的奧多用物抓起一點放在嘴裏,感覺比他們在山洞中用竹筒煮的還難吃。
那些赤身大漢,看樣子是受訓練的角鬥士。那麼,這裏應該就是處角鬥士訓練場了。看著他們的訓練量,簡直堪比地球上的特種兵,一個小時的跑圈,然後扛著巨大的木頭下蹲起立,然後是拚命的搏鬥,拳拳到肉,連當過偵察兵的奧多也暗暗咂舌,當真不愧是殺人機器的訓練方式。
晚上,那些訓練了一天的角鬥士們,也同樣地被關進了鐵柵欄之中,隻是中間隔了兩間,奧多無法與他們交談。那些角鬥士也隻是瞟了他兩眼,沒人搭理他。
第二天早上,那群角鬥士在數名全副武裝的守衛的監視下,開始了訓練。奧多也被趕了出來,那個同樣是野蠻人的看起來像是個教練的大漢,居然開口叫他塞維吉爾,讓他站過去,又叫出一個高大的熊頭人,分別給他們發了一把木劍,示意他們搏鬥。
奧多握著木劍,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熊頭人,心念電轉,也不知道有什麼規則,是比試還是拚命?
正想著,那個熊頭人發出一聲呐喊,揮著木劍就撲了過來。奧多揮劍格開,抬腿一個蹬踹就將他踢倒在地。
那個野蠻人教練眼睛一亮,揮了揮手,另外牛頭人站了出來,在領取了木劍之後,一左一右夾擊過來。奧多一低頭,閃過左邊那人揮舞的木劍,一個衝撞,將他撞歪,然後完全不管右邊那個人,追著那個被撞的牛頭就是一陣猛劈,四五下之後就將他的木劍劈落在地,一腳撩翻。然後回過頭來幾個又幹翻另外那個牛頭人。
野蠻人教練示意奧多放下木劍,向院子邊上的守衛招招手,衝著走過來的守衛點了下頭。
兩個守衛走過來,用鎖鏈再次將奧多鎖住,穿過巷子,帶到一個小屋子。守衛將奧多鎖到一個人形木樁上,用另一條鐵鏈從身上纏了幾圈固定住。一個守衛拿起一把鐵勾狀的東西,放在屋子裏燒著的一個小火爐裏。
奧多頭皮一陣發麻,當過偵察兵的他很清楚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腦子急速運轉,回憶究竟是哪裏出了茬子。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來不及去考慮什麼原因了,急切地想著脫身的法子。掙了一起,身上的鐵鏈綁得挺緊,勒在肉裏生疼,旁邊的守衛也按住了長劍。
奧多一陣氣苦,後悔著,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不拚命反抗呢?轉眼就見那個守衛舉著燒紅的鐵勾走了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奧多出聲喝到,情急之中說的是中文,那個守衛愣了愣,沒有理睬他,一隻手抓住他的左手,右手舉勾在他小手臂上一按。
奧多一聲慘叫,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泛起一陣白煙,冒起一股焦臭。
守衛退開,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劇痛過去,奧多看向左臂,看到了一個‘V’形的清晰印記。奧多咬著牙,原來不是要拷問,而是自己從今以後就成了一個奴隸了。
此後,奧多和那群角鬥士一起,加入了訓練。每天都被訓得筋疲力盡,根本沒有心思去什麼其它什麼事,也管不上尤文究竟在哪裏,命運又如何。
在晚上,奧多也和另外那些角鬥士住在了一起,開始沒人搭理他,甚至還有人來爭搶他的食物。起初兩次他忍了,後來實在忍無可忍,因為餓著肚子根本沒法支撐超量的訓練,在他付出關一天禁閉的代價,發狂地痛揍了其中一個之後,再也沒人來找他麻煩。後來,同屋的人偶爾也和他短暫地交談幾句,奧多貧乏的詞彙實在不夠用,以至於讓那些角鬥士以為他是個結巴,此後就更加地沒人搭理他。
一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那天上午例行的訓練結束之後,在下午,野蠻人便讓他休息。晚上還吃上了來這裏之後的第一頓肉食,是一塊烤得半熟的牛肉。第二天一早,守衛還發給了他一件簡陋的護甲,就是一個延伸到胳膊的皮質護肩,與另外三個角鬥士一並被趕上了一輛馬車駛向城裏。
於是,奧多知道了,一場殘酷的角鬥正在等著他。
回到那個雄偉的角鬥場,在現場觀眾的瘋狂尖叫聲中,奧多經過一番艱難的血戰,終於戰勝了對手。然而,在回程的路上,同去的另外兩個角鬥士隻有一個跟著回來,而且身上還帶著嚴重的傷口。
但是,令人喜出望外的是,在奧多回到訓練場的時候,發現場上多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