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之水在綜合了青衣江和大渡河的水流之後越發的肆虐奔騰,當李長天血色身影隨著密鑰的金光沉入江底時,短短的時間就已漂流裏許,他血性狂發,終於抓到密鑰,在水底怒喝一聲衝天而起。
殷承祖等人的大船遠遠看到李長天血色的身影都不禁放下心來,隻見李長天如同一隻血色的大鳥在江麵飛奔而來,雙腳穩穩的落在甲板之上,眼中透出重重的殺機,殷承祖等人看到他殺氣騰騰的樣子都不禁倒退十幾步。
這時殷承祖道:“李閣主,密鑰可到手了?”
李長天陰測測的笑道:“當然到手了,不信你過來看看——”他輕輕舉起右手一把金燦燦的鑰匙赫然在手中放出怪異的金光。
殷承祖笑道:“李閣主果然了得,”他說著話前行兩步,哪知就是這簡單的兩步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李長天突然將密鑰拋出,殷承祖麵色大驚伸手就要接住,卻被李長天無盡的血氣瞬間吞沒,殷承祖悶哼一聲劈出手中的湘妃劍,哪知這一劍在濃重的血霧中重若千斤。
殷承祖真氣潰散,被李長天一隻右手從前胸貫入,當觸及到殷承祖跳動的心髒時,李長天厲鬼一般將那顆心髒掏出。這時空中的密鑰正好落入他的衣袖中,電光石火間一代君山老魔慘死,他手中的湘妃劍發出一陣悲鳴掉落江濤之中。
薛戮和老者麵如土色,連連倒退,可怕的是李長天竟然將那顆鮮血淋漓的心髒吞入腹中,雙手用力將殷承祖即將僵硬的屍體拋到空中,一條條血色光霧立刻將屍體化為粉末。
漫天是血雨漸漸融入李長天的身體中,隻見他抹了抹嘴上的鮮血冷聲道:“好血,沒想到老小子的內力如此精純,一身鮮血都蘊含了無數的真氣,嘿嘿不知道你們兩人血怎麼樣——”他惡毒的眼神就像看著兩隻待宰的羔羊。江底一役使他消耗了太多的血液,杜鵑兒的那一刀似乎刺痛了血魔的魔識,此時的李長天已經完全被血魔占據。
那薛戮雖然殺人無數,但也被眼前的情景嚇破了膽顫顫道:“我的血不好喝——”
李長天嘿嘿冷笑,一步步走向兩人,薛戮突然罵道:“血魔,老子給你拚了,韋子春你個老東西還不動手”
老者名為韋子春是合休會的重要成員,此刻見到血魔附體的李長天知道他魔性大發,不禁心驚膽顫,看到薛戮要拚命他身子突然倒退到船尾,厲聲道:“你要喝血給你,”他竟然抓起兩個船夫丟到李長天麵前。
李長天雙手舞動瞬間將兩個船夫撕成碎片,趁著片刻的機會,薛戮和韋子春飛一般的跳入大江之中。
正在這時江麵快速駛來一隻小舟,舟頭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絕世佳人,她身後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年輕和尚。
李長天所在的大船之上慘叫聲連連,十幾個金衣人被撕碎拋入江中,江水都被染成紅色,這時大船無人駕駛突然巨震撞擊在水中的暗礁之上。
小船的和尚怒喝一聲:“血魔受死——”隻見他身形急射向大船,手上一道紅芒閃現,一隻巨大的手掌泰山壓頂般劈在站立不穩的李長天身上。
來人正是取得血魔之手的無無名,而那位絕世佳人正是南宮子靖,自從他們離開峨眉山就一直暗中打探血魔李長天的下落,對於血魔之心南宮子靖勢在必得。
她見到無無名一擊得手頓時衣袂飄舉,閃電般衝向大船,手上幻化出一隻血色長劍,劍如疾風,一招無情劍法中的“春水東流多愁劍”化作無數的流水愁思,在大江之上撕裂空氣般刺向血影中的李長天。
雖然依舊是無情劍法,可是那是震驚天地的魔劍。
李長天雖然被血魔之手重創,但是他是血魔,天下獨一無二的血魔,手中血氣大盛,一道鮮明的血氣擊向無無名,另一隻手當空探出竟然將南宮子靖的劍氣抓在手中,頓時怦然爆裂的劍氣將整艘大船炸為碎片。
無無名在空中翻滾十幾個跟頭方才穩住身形,而南宮子靖一劍失手,曼妙的身軀在空中翻飛一連劈出三招劍勢,簾卷西風,萬裏悲秋,九微沉落,三道閃電般的劍氣重重的擊在李長天幻化的血霧之中,激蕩出三道衝天的血氣。
而無無名的血魔之手再次拍出,三人在波濤洶湧的江麵上糾纏一處,整個江麵都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
在他們上遊三裏之處,不空被雷娜拖到岸上,兩人氣喘籲籲的倒在岸邊的岩石之上,雷娜怒道:“那個血魔好厲害,可能一業心兄妹凶多吉少。”
不空痛苦憤恨道:“有朝一日讓血魔死在我的掌下。”
雷娜道:“剛才在水底好像看到江麵上的大船駛向下遊,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空站起身來道:“好,就算他們死了也要找到屍體——”
不空兩人走到江邊就看到了一艘小船駛過,遠遠的看到船上是一紅一白兩道身影,那白色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但是他一時想不起來那是誰,眉頭皺起道:“好熟悉的身影,他到底是誰呢?”
雷娜道:“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那個紅色身影好像是峨眉山頂的紅衣姑娘,她不是掉入懸崖嗎?怎麼沒死?”
不空靈光一閃道:“哎呀,那是李大哥呀——”可是此時小舟已經如同飛箭一般消失在滾滾波濤中。
這時淩雲山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不空——”
不空抬頭看到山崖上赫然是一業心,不禁笑道:“我本來還想為你收屍去呢——這下好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