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首,繼續往前走。“不需要。倘若我要教訓他,會親自動手。”
那對墨清心來說恐怕不會是件好事了。畢竟如若他動手可能會手下留情。不過,換成是她親自動手便是絕對是竭盡全力弄殘他了。
“你喜歡就好。”反正墨清心那家夥本來就是欠教訓。
直到進入雲端的客房,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的小手。手心似乎仍殘留著餘溫,讓他心神恍惚了一會兒。而後,他悠然的負手,紫眸凝視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傷痕累累的雲端。妖媚的唇抿著,紫眸朦朧,讓人猜不透的迷蒙。
花箬沫將小手擱在雲端的滿布細汗的額前,手背隱隱傳來的微燙,讓她擰著柳眉。不久前為他將燒焦的死肉割下,怕是感染了風寒。
那種傷口因燒焦而沒有流血,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更加難治。周圍的皮膚都已經壞死,要想恢複如此,必須將燒焦的肌膚全部切除,然後讓新肉長出來。
當燒紅的尖刀劃過他胸口時,鮮血順著刀尖往下流去,當時雲端雖是昏迷,但臉上卻因痛苦而劇烈扭曲著,全身在不停的顫抖著,讓人記憶猶新。
難怪此刻會發輕度高燒。
“他發燒了。”
“別擔心,地已請大夫前來。估計稍後便會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這裏有我。”嗓音總是帶著讓人安定的溫和,仿佛一切在他眼裏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一般。
看著他篤定的神情,她頷首,表示讚同。“嗯,既然如此,那起碼等大夫前來,我交代一些情況才去休息。”
正當此時,地便拖著衣裳有了不整的老大夫入內。
本來被人從溫暖的被窩拖出來的老大夫,心底滿是怨言,一臉老大不爽,可是礙於對方配有劍而不敢吱聲。但是,當他一見床上的患者,職業精神立即回籠。他馬上為雲端把脈,花箬沫在一旁交代情況。
半晌,大夫診斷完畢,花箬沫老早就被藍斐然趕回房內休息。
廂房內,燭光搖曳,精濯挺拔的紫衣身影負手而立,靜靜地凝望著外麵潔白無暇銀裝包裹的大地,旁側幾株怒然而放的血紅臘梅隨雪搖曳生姿,美不勝收。
半倚在門檻前的墨清心,甚是慵懶,眸子瞥了自家邪惡的主子一眼,再將視線調到床上躺著半死不活的雲端,若有所思。
“清心,消息發出去了嗎?”美瞳沒離開外麵的景色,身軀仍是悠然的屹立著,嗓音低低的,仿似不想吵醒躺在床上的人。
墨清心趨前,恭敬的做輯,抬首後才緩緩的回應:“消息已發出去了,我想對方一定隨時都準備行動。聽聞,早已動身來朱雀國。不過,未知何時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