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花箬沫隨即扶著他,輕拍他的後背。“你沒事吧?”右手握著他的脈搏,心頭一驚,看來他傷勢挺嚴重的。
心生不忍的花箬沫抬首望著宮暖熙,蠕動著唇,幽幽的說:“救他。”
簡單的兩字,蘊含著無盡的祈求。她明白,現在隻有眼前的人才能救得了東堂煙月。
宮暖熙挑眉,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哼,我為什麼要救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他的世界裏絕對是不成立的。他想救人才會救人,不想救的人,哪怕隨即死在他跟前,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就當是我求你。”
“他值得你如此低聲下氣求我麼?”似乎有些惱,絕美的五官微皺,他輕哼,以示不滿。
“不管值不值得。我不想有人死在我麵前。尤其是我認識的人。”她凝著他,手仍是不停的拍著他的後背,讓他能稍微舒暢一些。“不過,如果你不想救。我也不會不強人所難。”她撇過首,不再看他。
此刻,她的麵容雖是淡漠如常,但緊握的指尖已泛白。她在賭,賭上這怪人的劣根性。而後,卻是完全沒有把握。
半晌,當她失去信心時,隻見宮暖熙已快速將丹藥丟入他的口中。而後,他便是涼涼的說:“其實,隻要你的血就能救他。可惜你瘦得像隻猴子似的,怕是血也不多。到時放血過多,你一定會直接翹辮子了,那平白多了一口飛散的幽靈,世間多無趣。”
聞言,花箬沫愣了愣,剛想問他這話什麼意思。但是,本是倚在高樹上俯視著他們的軒轅滄海一個縱身,優雅的著地,緩步前來,席卷了一股肅殺之氣,在寒冷中透著刺骨的陰冷。
“既然,那十名頂級殺手都沒法置於你死地。那本王就來送你們一程。”冷肅的言語伴隨著強大的氣勢,一股宛如滔天的巨浪朝自己席卷而來,似乎整個天地都要塌陷了一般,呼嘯而來的掌風狂虐而炙熱,悶地她差點窒息。
正巧此刻,隻聽見“砰”地一聲,東堂煙月與他對上了掌,花箬沫明顯地感覺到東堂煙月修長的身軀一震,右手無力的耷拉下去,身子緩緩地往後斜斜飛去。
花箬沫的細腰被他修長的左手環住,一動也不能動,她眼睜睜地看著樹木往前掠去,然後她意識到,原本被護在身後的自己此刻卻要做肉墊了。她驚恐地閉上雙目,做好了猛烈撞擊地麵的準備。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
她吃力地睜開眼,發現此刻的東堂煙月正直挺挺地掛在樹上,麵容慘淡,嘴角掛著一抹血跡,而自己則一動不動地趴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