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花箬沫在心底微歎息,認命的坐好且盡量與他拉開距離。然而,她想拉開一絲距離時,他便逼近一分,最終逼得四目相對,他暖暖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俏臉上。頓時,她娥眉一蹙,心頭驟地一動,白皙的容顏抹上了一絲罕見的嫣紅。
她清清喉嚨,佯裝十分鎮靜的與他對視,卻在凝視著他那雙特殊的眼眸,望著望著,竟是沉醉在他幽深的眼瞳中,那一紫一藍的眸子猶如湛藍的天空閃爍著紫水晶,無邊的美麗讓人流連忘返。
“喂,魔女,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臉紅了?該不是發燒了吧?”發現她竟是一動也不動的瞪著自己看,而且小臉上飄著可疑的紅暈,這令宮暖熙稍微有些愕然。溫熱的大掌一把抓起她的皓腕,細心的為她把脈,然這脈象很是正常。如劍般的眉毛挑起,出塵的俊臉泛著困惑。
瞬間,花箬沫猛地抽回手,心底警鍾大響。丫的!花癡啊!無端端竟然看著他出神了!又不是沒見過俊美的男子,又不是沒與美男相處過,要說漂亮妖冶那妖孽男藍斐然更具魅力。隻是,她為什麼每次見他都有一陣特殊的悸動?她該不是有被虐待的傾向吧,不然怎麼會看上一枚任意妄為的怪胎?
“幹嘛突然動手動腳的?難道沒人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麼?”她用袖子掩著嘴唇,試圖掩蓋自己的失神導致的尷尬。微紅的臉頰,讓她不適的別過首。
“剛才我摟著你上馬車,你也沒說我。怎麼到現在才扭捏?”無辜的眼神,無奈的神情,仿佛眼前的她是被寵壞的小孩,讓他感到無比的頭疼。想他素有潔癖,卻讓她撫自己的愛琴,坐自己的馬車,還犧牲摟著一把她的纖腰。她不但不感激,樣子似乎還有幾分嫌棄,倒是讓他非常的鬱悶了。
“那是我剛才還沒反應過來。要是你提前說明,我絕對會自力更生,不然勞煩貴手。”聞言,她忍不住瞪著他,克製住咬牙切齒的衝動,假裝淡然的對他說。隻是,語氣就這麼帶了一點暴力因子而已。
“原來你是在怪自己的反應能力慢。沒關係,我不介意。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也不用自責了。”他忽然伸手順著她的劉海,很是自然的將散落額前的碎發勾至圓潤的耳後。那渾然天成的灑脫動作,力度卻是異常的溫柔親昵,仿佛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很好很好,而不是算得上陌生的人。
聞言,花箬沫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如同鋼線一般啌的一聲,立刻斷裂。“嘿,宮暖熙,你在說是什麼?我的意思是男女之間應該保持距離。”她頓了頓,指著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的距離,而後咬牙,很是耐心的繼續說:“我不用勞煩你摟我上馬車,我自己也可以上來。這與自責與否完全無關,難道你沒聽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