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她一眼,為剛才她細心為他擦椅子的動作而感到欣喜。薄唇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有些嫌棄的抓起東堂煙月的手腕,默默的把脈。“這廝深中奇毒,其毒極為霸道,毒性烈如熊火,怕此毒正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六環腹蛇之毒。”
他沉吟了一會,伸手解開東堂煙月的衣裳,卻見胸膛處已被潔白的繃帶緊包。抿唇沒說什麼,隻是抬首望著她。
“哦?那是不是很嚴重?”花箬沫看似不解的微揚唇,卻看不到絲毫的笑意,櫻唇被咬得死緊。心在聽到人人聞風喪膽這幾個字眼時,便是立馬懸起。
“古語有雲:六環腹蛇,其行如幼蛇,皮滑,質黑,毒性極烈,喂以七七四十九種至陽之烈藥……中毒者少則七天,多則半個月,必定七孔流血而死。”
聞言,花箬沫緊拽的手,指甲掐入肉內而渾然未覺,嬌軀微微的晃動。
聽到這個噩耗,星辰猛地抬首,粗獷木訥的臉上浮現了罕見的沉痛。
空氣在宮暖熙的話落後,不斷的呈現著稀薄的狀態。
“沒有解決的方法嗎?連我的血也不可以?”
宮暖熙撫著下顎,絕塵的五官掠過一絲陰騭,瞬間即逝,陷在自我心緒的花箬沫根本沒機會看到。
“你不是已經喂了他你的血麼?看到成效了沒有?”一針見血的犀利語言,嗓音卻是淡淡的。
“就連我的血都沒有用……那他……他……”不就必死無疑……
宮暖熙指了指他的傷口處,慢條斯理的說:“我剛才看到他心窩處,這一刀非常狠。要不是有你的血,他根本就撐不到現在。”
倘若不是她那一刀,東堂煙月就不會頻臨死亡的邊緣。如今,就連被喻為鬼醫的宮暖熙都措手無策,那該如何是好?朱雀國要滅亡了嗎?被她所滅?天啊!她是個千古罪人……
瞧著她的小臉逐漸的轉往透明,他心頭一疼,緩緩的說:“古經上沒有記載解法,也沒任何人解過此毒。不過若有延命菊的話,雖不能解毒,卻能抑製毒性蔓延,暫時能保住性命……但這延命菊極為難得……我怕他這毒根本就是無藥可解的。”即便是他,對於這種非常棘手的毒也隻是皺眉不已。但是,棘手不代表無藥可醫。隻要他願意,這毒還是可以解。然而,他可不想告訴眼前的人兒。
延命菊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解毒聖品,因為珍貴稀世,而且每株隻開一朵花,月逢圓後自然凋落,若它吸取日華月精,則更加碩美嬌人,且傳聞它能治百毒,有起死回生的作用,故它的珍貴是其他藥材無法比擬。
窗外的陽光靜靜瀉在東堂煙月的身上,留下一片金燦的餘輝。
“延命菊……在哪裏有?如何能得到?”就算罕見,隻要真的有的話,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她絕對不能讓東堂煙月死!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