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得的是手鐲本身玉質並沒有人工雕刻的痕跡,而是碧綠中一抹輕煙,如羽毛般輕盈柔軟,又似一批繡錦,海天青色中那一縷綿軟的白。
他不由分說的直接將手鐲套入她手中,像是很滿意白皙的小手套上著手鐲,本是往下扯的嘴角上揚了幾分。
右手無端又多了一隻手鐲,她先是怔了怔,半眯著眼眸,瞧著漂亮的手鐲。“幹嘛將玉鐲套在我手裏?”玉鐲看似絕世無雙,那麼好料的東西不會無端端給她的。起碼,她覺得他一定另有所圖。
南宮暖熙雙手環胸,薄唇撅起,很是孩子氣,露在碎發外的藍眸擺明了威脅。“哼,隻是覺得你戴在手上應該挺漂亮而已。瞪什麼瞪?你是不是不想收?”
“當然。這玩意一看就是貴重無比。我還是脫下來還你。”花箬沫邊是說著,邊是脫著,可是扯了片刻,連手腕都弄得紅彤彤一片,仍沒將玉鐲脫掉。“喂,這玩意為什麼脫不下來?”
“天知道呢。”與他猜想的一樣,他有些得意洋洋地笑著,一副高傲的模樣。這認主人的靈玉鐲已將她奉為主人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玩意是我家族的鎮族之寶,今日你收下了,那就是我的人了。”
咦?那不就是說這玩意是定情信物一類的東西?可是,她可一點都不想一輩子被他吃得死死的。“別開玩笑了,快點幫忙將它脫下來。”
“隻要你能將它脫下來,那就可以不收了。不然,那就等著讓它跟你一輩子吧。”說罷,他才不管她著急的想脫下玉鐲,滿是不悅的拉著她的手往前走。難得他願意被綁住一輩子,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一臉不屑,真是氣死人了!
“喂喂,你這麼說話很不負責任耶。這玉鐲是你套在我手上的,現在我要你脫下來,你竟還不悅?喂,我才是受害者耶!”她單手將藥抱在懷內,瞪著他氣衝衝的背影,心頭硬是非常無奈。什麼嘛,難道隻要是他想送東西,她就注定要興高采烈的接受麼?而且,那句說什麼是他的人,那不就是求婚麼?可他連求婚也求得那麼霸道,都沒問她願不願意呢!
“花箬沫,如果你再吵下去,我絕對會讓你半個月都說不了話。”被惹毛的南宮暖熙惡狠狠的突然頓住腳,旋身,使得一路被牽豬崽的花箬沫紮紮實實的撞入他宛如鐵杆般堅硬的懷內,撞得俏鼻通紅了。
“幹嘛突然停住腳步!幹嘛停住腳步也不事先提醒一聲!”花箬沫滿是委屈的摸著通紅的俏鼻,不滿的瞅著凶手。隻見凶手連一點悔意都沒有,反而一臉不以為然,那種高傲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掄起拳頭,一把掄過去,以泄憤怒!
“誰叫你猛地在我身後劈裏啪啦亂叫。撞到了也算你活該!疼不疼?”南宮暖熙輕哼,伸手輕撫她的鼻尖,藍眸似乎掠過一絲瞬間即逝的愧疚。但是,隻顧著死命的瞪著他的花箬沫根本就沒細心留意,硬是錯過了這罕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