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飯下來,花箬沫吃得有些憤然,碟碟菜都像跟她有仇一般,吃相宛如蝗蟲過境。而南宮暖熙一直都好心情的慢條斯理的吃著,薄唇總是掛著淺淺的笑意。這看似溫和的笑容,更是讓怒火中燒的花箬沫覺得惱火,狠狠的嚼菜來發泄。可悲的她,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比竇娥還冤。
飯後,南宮暖熙與花箬沫再度踏上極為顛簸的路途。途中仍舊如同前來玄武國那時一樣,每到一個特定的驛站,就有人送上汗血寶馬與幹糧。就這麼悲催的經過三日後,他們便是到達了玄武國的首府明陽城。
整個明陽城雖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但隱隱中似乎透著幾分繃緊的氛圍,那是一種類是於人人自危的感覺。
兩人進城後便往鬧市深處的一座宅院而去,沿途花箬沫雙眸四處觀望,一臉興致勃勃。南宮暖熙由始至終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一手拉著汗血寶馬,一手牽住她的玉手,藍眸總是筆直而視。
一座普通的宅院傲然而立。紅色的匾牌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沁然山莊。南宮暖熙隨意的敲著大門,片刻後,一名上了年紀的男子出來,頭往外探,一副很是神秘的樣子。一見是南宮暖熙,他立刻打開大門,一臉激動。“主子,您可回來了。”
南宮暖熙頷首,牽著花箬沫的手入內,將汗血寶馬的韁繩交給那名男子。宅院內並不奢華,也沒見得有多雅致,與他的邀月山莊相比,這宅院還真是見鬼的普通。
南宮暖熙領著她走過七彎八拐,見她悻悻然的,便隨意的問道:“你很失望沒見著想看到的景致?”
那是必然的。但花箬沫隻是搖搖頭,揚唇笑了笑。“我隻是奇怪你會在這裏有宅院而已。難道你真的是傳聞玄武國的王子殿下?”
剛才經過時大街時,她就聽到明陽城的街頭巷尾很多人都在低聲討論著王子將回歸這事,不過卻是沒人膽敢光明正大的討論。
“你不用試探我。我相信你的手下早就將你該知的,不該知的,全都告訴你了。既然你注定是我的人,那自然有權利知道某些事情。”
所以他是不打算將所有的計劃告訴她了。不過,他竟然毫不畏懼的將她帶到這應該是他大本營的地方,應該是對她有些信任。
“弑父殺弟?若是如此,怕是會名不正,言不順。”那樣的王位不可能會做得穩。
聞言,他狂妄的笑了,湛藍的眸子迸射出譏諷的光芒。“擁有圖騰者,注定了是該國的主宰。我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何況,玄武國的王已病重,大概命不久矣。太子卻沒擁有圖騰,倘若讓他即位才是名不正,言不順。”
花箬沫困惑的抬首,眨了眨眼眸,一臉困惑。“那他為何會成為太子?”
南宮暖熙頓住了腳步,偏首,瞧著她的側臉。“因為我出生便是注定該死。一個該死的人,怎麼可能掌管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