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阿四便料定,她等候的人出現了!
風夭夭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阿四密切注意著外麵響動。薑國侍衛來報,昨夜盛景國的人行動了,果然將沈蝶帶走,跟了一小段距離後,怕打草驚蛇就退了回來,具體帶去哪裏無從知曉。隻從帶走沈蝶的人飛行的速度看,就不該是泛泛之輩。
阿四肺腑中輕音一笑,楚少自然不是作坊間的飛簷走壁之人。而且細究起來此人還有幾分情份,懷疑風夭夭時他按兵不動,一但那人成了沈蝶,他就當即按耐不住對此人的利用價值將其虜獲了。
夭夭一直緊記天地間靈氣最弱的時候,想來楚少要有什麼行動。而那沈蝶自然有他所謂的用處。
看來天帝幾萬年前一心護在手中的移花公主,無論腦子還是修為都不過而而。真是枉這一群人為此付出的萬年辛酸疾苦。
女子小步進入,楚少昨夜有事,此刻正半躺在軟榻上小瞌。聽到輕移的腳步聲,即便不抬眸,也能料定來人。嘴角輕微一動:“怎麼?見過那個魔界天尊命定的女子了?覺得也不過如此吧。”
來人遲疑須臾,點頭:“見到了,身上氣息是有股子九天神仙的感覺,看來這一次當是不會錯了。”篤定此事時瞳中滑閃過一絲邪惡的怨念,像一把利刃直直穿射肺腑。
楚少嘴角輕動,若有似無含著那一味笑。看來這個沈蝶命不久矣,也是啊,蘇婉什麼人?同她分一碗羹無非自找不快。自已的親妹妹不假,隻是這等蛇蠍心腸的女子著實令人惡寒不已,當日一掌振碎新月的五髒六俯,睜睜看著一個天真活潑的如花女子倒進血泊中,她卻能仰天笑得歡娛噬血。這等性情,許多噬殺成性的男子都不敢恭維罷。
倏然抬眸,狹長的眼中含著一記冷光。聲音極輕極淡:“你殺她可以,不過要在事成之後。否則引來什麼差子,莫怪我不記兄妹之情。”
蘇婉一臉挑釁,全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洋洋看他:“魔界天尊的命定之人一夜間從風夭夭變成沈蝶,你該十分得意吧?再不用處處阻攔防著我暗下傷她分毫了。”嘖嘖輕歎一嗓,語義實在輕飄:“可惜了,那世人皆傳風夭夭就要香消玉殞,皇兄,妹妹真是替你心痛不已。本來我殺了三皇嫂,占了她的身份存活於世便想著再為皇兄另覓佳人,誰知皇兄動情的女子就是如今這副樣子。”她的心裏自打聽了兩魂魄的一番對話後,就頗為嫉恨不快,一道再無法逾越的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注定隻有背叛和承受。不過楚少儼然早已不記兄妹之情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本意分明是想將少正商除死,讓她暗中相助卻謊稱會讓其還生,相安無事。心頭一記重撞,忽然疼痛不已,他一步入幽冥之境,還如何醒得過來?一種失去的痛觸折磨著她仿似就要瘋掉,不論如何,她都會取到若生珠救他性命。而且,她會一統天下,然後除掉眼前人。笑意幾近猙獰之後,接連婉轉溫和,盈盈道:“皇兄既然對風夭夭有情,她如今這樣,你是想在事情解決之後取來若生珠為其服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