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心中百味陳雜。
黃疏朗冷笑兩聲,不顧別人意願的伸手將我從白楊的懷了拉了起來,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我開始掙紮著要掙脫他。他卻摟著我的腰,強製性的帶著我往外走。
我怒了,使勁的撓著鉗製我的臂膀,直到指甲裏浸滿血,我才發現他的手被我抓的傷痕累累,他的眉都不曾皺一下。身後的人已經看不到身影,沒有一個人會因為擔心我而追上來查看。黃疏朗一甩手把我推了開來,他的聲音平靜的駭人:“你可以走了。”
說完,鑽進車裏,揚塵而去。
“混蛋,王八蛋!”我對著離去的車揚起的灰塵咆哮,喊累了就蹲在地上做鴕鳥,把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懷裏掉著不爭氣的眼淚。
諾大的停車場靜的嚇人,天花板上的燈一閃一閃的更加淒涼。放眼望去,空蕩蕩的一片,就像自己的心,空的什麼都不剩,連帶著對白楊的那絲愛慕。
我就像個傻子被人玩弄於股掌,人家小小的一個玩笑,明知道是假的,我仍舊傻的當真。
我不知道自己蹲在地上哭了多長時間,或許是幾分鍾,或許是幾十分鍾,直到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我仍舊萎靡的不願意起身。
如果蘇暖還在的話,她會一邊笑我傻,一邊緊緊的攥著我的手,牽著我往回走。可是我知道,我的鴕鳥隻是在等待,等著那個回頭牽起我的手,給予我溫暖的人。
耳邊傳來腳步聲,我以為是過路的行人所以沒搭理,當那雙鞋停在自己眼前好幾分鍾的時候,我才發覺那個人是故意的。
那個人是站著的,我隻能仰頭觀望。身高一瞬間的落差,讓我卑微的覺得自己是一隻貪生的螻蟻。他的表情依舊很冷漠,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淩亂不堪,眼底的怒意讓我更加委屈的癟著嘴。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縱使心裏有再多的不甘,在我被遺棄的時候我終於還是等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