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張恒頂著一張冒著青色胡茬的臉摔了一份文件給我,“找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啊,找到了……
可是早已物似人非,她懷孕了。
頂著一個像揣了球的肚子,臉色呈現著虛弱的蒼白。
在待產的幾個月裏,雖然我們住在一起,話卻很少,卻影響不了她沒事偷著樂的個性。
女人懷孕期間是很情緒化的,這讓我一個還未步入婚姻裏的男人提前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飯吃的好好的,吃的哭了,抱著紙盒,肩膀顫顫的抽泣著。睡到半夜,她又跟幽魂似的站在你的床頭,幽幽的看著你,發現你醒了,然後一臉委屈的說她餓了。
我想抓狂,卻又隻能哭笑不得的帶她出去找東西吃。
這段時間,讓我一直認為這是這輩子讓我最快樂的日子,卻又最煎熬的日子。
這一次分離以後,我覺得一切都回到了原位,我收走了那顆遺失的心,雖然它從此缺少了一份叫做愛情的東西,但是我的心是跳動的,為責任而跳動。
七年後相遇,米樂周身的光芒璀璨的不可思議,她的聲音一直都很動聽,卻沒想到她潛在的爆發力是這麼的厲害。
隻是,這璀璨的光芒是我第一次看見,也是最後一次看見。她要退出歌壇了,無奈的,也是必須的。
當然,這結局是我和淩殊一手策劃的。
淩殊前段時間來找我,問我有沒有合作的意向。此時,他已經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這個“合作”看起來讓人受寵若驚。
我答應了,張恒的眼裏我是看重了A&E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我知道,因為這個合作項目的名字叫“歸來。”
誰該歸去,誰該歸來,我們心照不宣。
再一次的,帶著目的接進她,她卻笑的沒有當初的沒心沒肺,有的隻是波瀾不驚。向她求婚,帶著淩殊所要的試探,更帶著我自己潛在的的一點私心。
我說:“我的婚禮上,缺個新娘。”
她看著我,眉角一抽一抽的,有些無語。
我樂了,第一次發現,這樣的相處是最好的。可以沒心沒肺的調侃,可以似真似假的玩笑,可以曖昧,卻獨獨沒有結果。
愛情太過沉重了,該放的時候就必須要放。
對米樂看似一步步的緊逼,卻暗地裏和淩殊勾結,可以想象,米樂得知真相時的憤怒。
慫恿孟紹遠遞了一份真相大白的文件,和紹遠在酒吧喝酒等著結果。
米樂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淩殊在洞房花燭夜的當晚,灰頭土臉的走進酒吧,一臉的氣急敗壞。
我和紹遠樂嗬著灌了他不少酒,問:“現在後悔的話,哥們還是可以接手的。”
“滾!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別想打她的主意,這輩子,下輩子,隻要遇見了她,我便不會放手,死也不會!”淩殊喝醉了,窩在沙發裏嘀咕著。
在這一場叫做感情的戰場裏,淩殊贏了,因為至始至終,他賭的就是一份執著,一份別人看起來搖擺不定的愛情。
米樂,真心的,祝願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