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晚上與文娟已經有約,毛仔把衛林叫進了辦公室,讓他在單位裏多費點心。衛林最近見過幾次文娟,聽說毛仔晚上有事,他一猜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衛林吃吃笑著問道:“是……是出去試衣服吧?”
毛仔踢了他一腳,笑罵道:“臭小子!”
衛林剛出門,文娟的電話又來了:“毛仔,你說我晚上穿什麼衣服啊?”
毛仔一聽,鬱悶了:“這事兒你也問我啊?我哪兒知道你要穿什麼衣服啊?”
文娟好像思考了一下,問道:“那……那你穿什麼衣服啊?”
毛仔也想了想,詢問道:“我穿運動衣行嗎?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是不是上個周末我陪你買的那套?”文娟問。
“是!”毛仔回答道:“行嗎?”
“太行了,那你快換好衣服,我馬上出發,不用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說完,文娟急急地掛了電話。
文娟所說的那個大玉姐,毛仔最近又見過兩三次,彼此也不算陌生了。大玉姐是東北大市的,也不知道她具體是幹什麼的,好像什麼也不幹,每天隻是玩,一個月裏倒有十多天在濱城。至於文娟,毛仔也隻知道她在西城有個服裝店,看她花錢從不知道心疼的樣子,看來服裝店的生意應該不錯。
毛仔回到樓上的房間簡單的洗涮一番,換好衣服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下了樓。沒想到文娟已經在樓下搖著車鑰匙在等他了,毛仔遠遠的將她一打量,嗬!她竟穿了一套和毛仔一樣的運動衣。見毛仔走過來,文娟把車鑰匙拋了過去,毛仔一把接住鑰匙,倆人上了車。
“剛買的?”毛仔啟動了車子,問道。
“早就買了,是我先買的好不好?!”文娟仰著頭嘟起了她的小嘴。
“那我怎麼沒見你穿過啊?”毛仔又問道。
“穿好幾次了!切!好像我的衣服你都見過一樣!”文娟一臉不屑的神情。
毛仔忍不住笑了:“哎!那……你能把後脖領上的那標簽先拆了嗎?”
眼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文娟紅著臉拆掉了那個標簽,對著毛仔堆起一個討好的笑臉:“嘿嘿……”
車子來到海邊的一個大酒店,下車後文娟就催促著毛仔:“快點快點。”
毛仔一看時間:“這才幾點,著什麼急啊?”文娟不管不顧的在前麵一蹦一跳的繼續催促著。毛仔在後麵打量著這丫頭:今天文娟穿著休閑運動服配著旅遊鞋,一頭黃毛簡單的束在腦後,比起她平時穿的那些花裏胡哨的衣服,清新多了。
進了酒店,文娟打開一個雅間的門,歡快的喊了一聲:“姐妹兒們,我來啦!”
裏麵的人紛紛和她打招呼:“吆,娟兒來啦?回回遲到,就等你了!”
毛仔跟在文娟後麵,也進了房間,很客氣的寒暄道:“大玉姐好,大家好!”
房間裏立刻響起了一片酸溜溜的聲音:“吆吆吆吆,這大帥哥是誰呀?怎麼連衣服都情侶上啦?”
毛仔有點不好意思,很靦腆的笑著,文娟紅著臉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怎麼啦怎麼啦?要你們管!警察啊?”說著一把挽住毛仔的胳膊,在大玉姐身邊的座位上坐下:“毛仔,別理她們!咱們吃咱們的!”
文娟的話又招來一片挖苦:“瞧見了沒?這小妮子就是典型的重色輕友!罰她!”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玉姐朝文娟很神秘的一笑,伸了伸大拇指,文娟很得意的一仰頭:“哼!”
大玉姐對毛仔很隨意的說道:“一群老娘們,嘴上缺把門的!毛仔您別介意哈!”
毛仔欠了欠身,禮貌的說道:“沒什麼的,大玉姐。”
已經上菜的時候毛仔才發現,飯桌旁就他一個男的!那個別扭勁兒就別提了,毛仔感覺用兩個字形容自己是再貼切不過了:多餘!倒是文娟的那些姐妹們似乎對他熟視無睹,毫不在意的談論著屬於她們的話題,從發型到化妝品,從首飾到高跟鞋,從紅酒到咖啡,從服裝到手提包,話題翻新之快令毛仔大為愕然。
也都沒喝多少酒,一頓飯從六點吃到接近十點了還沒結束,那哪兒是吃飯啊,簡直是在“聊飯”。毛仔在那裏度日如年的坐著,儼然成了一個合格的聽眾。當他聽她們說一會兒吃完飯還要去唱歌的時候,毛仔在心裏暗暗叫苦。
天無絕人之路,毛仔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毛仔抱歉的對大夥兒說了聲:“不好意思哈,我出去接個電話。”就逃出了房間。
毛仔虛掩上房門的時候,聽見幾個女人問文娟:“行啊小妮子,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