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看過之後,繼續前行。進了城,走了幾條大街,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有事便長,無事便短。六人在保定府住了一晚。翌日,便向京師進發〃距離京師,大概有兩百六十裏路,倘若是一般人走的話,一天那裏能夠走得完,但在武林中人的輕功底下,幾個時辰就可以到了,若是叫方雲河這個級別以上的高手全力施展輕功,不要一個時辰,就能達到。
六人行到下午時分,距離京城不過兩裏的路程。前些天,京城剛剛下過一場小雪,距離京城近了,能夠看到小雪下過的痕跡,遠處的山峰上,還殘留著雪色。六人放慢速度,到了城門下,這個城門是玄武門。六人抬頭看去,卻見得城樓上披紅掛彩,大概是為了迎接各方武林人士而特意弄的。
六人從玄武門進城,一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人頭攢動,一派熱鬧景象,方雲河見了,心頭為之振奮,他是第一次到京師來,對京城新鮮的東西十分感興趣,祝紅瘦見他一臉的驚奇,心中暗笑。紀小黑一進城之後,就和五人告別,說他有親戚住在城裏麵,到了武林大會那一天,他們會在武林大會上見麵的。方雲河對他甚有好感,送了他十來步路。五人在城中轉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還有客房的客棧,五人進了客棧,各自到屋中休息。吳世明休息之後,獨自一人外出,他要去拜訪丐幫在京城的分舵舵主,打聽華天雲是否到了京師,他本來想拉方雲河一塊兒去的,因為方雲河惦記著自己的事,沒有同去。
方雲河在屋裏待不下多久,正想出去走走時,隻聽屋外,客棧夥計的聲音道:“請問這裏可是住著一個叫方雲河的客人?”方雲河聽了,心中一怔,開門出去,道:“我就是方雲河,有什麼事麼?”那夥計看見是方雲河,笑道:“原來就是大爺你啊,嗬嗬,外麵有人來找你老,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見你!”方雲河心頭一動,暗道:“這會是誰派來的人呢!”口中道:“你等一會!”先去跟師父,祝紅瘦等人說了,這才跟著夥計出了院子。
那夥計帶著方雲河客棧中轉來轉去,方雲河正走得迷糊,隻聽前麵有人“哈哈”一笑,道:“方少俠,你終於到了京城!在下胡不回,見過方少俠!”方雲河還沒見到他的人樣,聽到他自報姓名,心頭一震,暗道:“胡不回?難道就是魔教堂主胡不回,胡不歸的哥哥!”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同胡不歸有些相像的錦袍中年人走了上來。
那夥計知趣的退了開去,方雲河走上一步,向對方一抱拳,道:“胡堂主,在下對你的大名是久仰之至,今日能見到胡堂主的麵,真是幸會,幸會!”胡不歸急忙回禮,笑道:“方少俠,你太客氣了!我今日來,是請方少俠到本教總壇一會!”方雲河心頭歎道:“魔教的消息果然靈通,我剛到京城,就已經被他們知道了!”口中問道:“敢問胡堂主,是那一位要見我?”
胡不歸微微一怔,接著醒悟過來,笑道:“當然是教主了,見過教主之後,少俠也可以去見公主啊!”方雲河喜道:“那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啟程吧!”胡不歸道:“少俠請隨我來。”領著方雲河走了一段路,居然轉到了客棧的後門處來,在後門的大街上,停著一輛馬車,方雲河掃了那趕車的車夫一眼,發現此人是一個武林高手,暗暗吃驚。胡不歸見了他的神情,笑道:“方少俠,你請上馬車,咱們在車中聊!”方雲河點點頭。兩人上了馬車,車夫將手中的長鞭一揮,淩空打了一個響聲,馬兒得了命令,沿著大街向東而行。
別看這馬車外麵的裝飾不怎樣,裏麵卻是富麗堂皇,極為考究,車廂裏飄著陣陣香氣。方雲河坐在一個軟凳上,舒坦得很,看了看胡不歸,想起一事,問道:“對了,胡堂主,你弟弟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胡不歸聽了,淡淡的興一下,道:“有勞方少俠掛念,我弟弟的事,在下早已知曉!”方雲河沉吟道:“到了如今,想必你們也知道是什麼人幹的了!”胡不歸道:“嗯,這事除了那個神秘的‘血手門’之外,沒有人能幹得出來!”方雲河有些惋惜的道:“可惜胡壇主的一雙眼睛,就這麼被他們給毒壞了!”
胡不歸臉色平靜,道:“我這個弟弟,有時候行事不夠謹慎,這也是他命該有此一劫!”正說到這,突聽車外有人說道:“堂主,公主的馬車來了,怎麼辦?”方雲河聽了,心中一喜,正想說話,胡不歸急忙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出聲。方雲河盡管滿腹狐疑,但也遵照胡不歸的意思,沒有作聲。隻聽胡不歸沉聲問道:“趕車的人可是公主座下的婢女?”車夫道:“是的!”胡不歸微微一笑,道:“那好,你隻管往前趕車,她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