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人劍合一。明霞狂徒,休得無禮,看我武當五子的‘真武蕩魔陣’。”俞岱岩厲聲喝道。他雖然年過七旬,但是道家功夫凝結精氣的修煉方法,使他依然保持著五十多歲的容顏。他年輕時,脾氣火爆,這些年已經是大為收斂了。可這明霞子一進來就囂張無禮至極,便再也忍不住怒喝出來了。
明霞子輕蔑的一笑,冷眼掃了掃武當五俠,傲然道:“三十招破不了你們的‘真武蕩魔陣’,本尊立回龍虎山。”
頓了一頓,又道:“武當‘真武蕩魔陣’對付一般高手尚可,遇到真正的高手,簡直不堪一擊。遇到本尊,隻能算你們倒黴。”
龍虎山與武當山同為修道練武之所,明霞子又是此中高手,劍人合一的境界非是五子可敵,說這話倒也不算太過。但是明霞子一進殿便囂張至極,武當五子此時聽到這句話更是火氣衝天。
張三豐道:“岱岩休要放肆,修道之人切忌嗔怒。明霞真人既然遠來是客,理應以禮相待。”
武當五俠齊聲道:“是,師尊!”
明霞子冷哼道:“張老道,別在這故作清高。武當五子,一起上吧!”
言罷,身子一擺,袍子無風自舞,淩厲的殺氣滿溢全身。
金殿檀香微擺,一股肅殺之意,霎時間彌漫整個金殿。
宋遠橋躬了躬身,對張三豐道:“請師尊成全。”
其他四俠亦躬身下拜,道:“請師尊成全。”
張三豐尚未答話,明霞子已然接口道:“張老道,你好生?攏淶蔽遄櫻5撓肽搶係肋脒叮蠢蠢矗穌邪傘!?p> 武當五子均神色尊敬的望著張三豐,滿含期待。這一場比試,不僅能探探這狂徒的虛實,而且,也是一個與絕頂高手戰鬥的絕好機會。單不論心中氣憤,憑著五子武癡的性格,自是不肯放過。
張三豐抬頭凝望真武大帝片刻,這才緩緩說道:“去後山,不得在真武大帝麵前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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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古時又名太和山,山巒群峰猶如靜止在瞬間的波浪,細水從山澗裏湍湍流出,山峰之上樹密林深,空空蒙蒙猶如一片綠色汪洋。這後山便是金頂後麵的一座極為秀美的山峰,峰雖不高,但是終年雲霧繚繞,猶如神仙之境,山頂又是一塊極為平整的寬闊之地,因此武當派的教武場便設在後山。
明霞子淡然的瞟了四周一番,隻見這教武場長逾三百丈,寬過一百丈,四麵都有林木環繞。地下落葉遍地,踩在地下咯吱作響。
這時在教武場練功的眾武當弟子都站在了教武場外圍,靜靜的等待這場將要開始的大戰。
宋遠橋長嘯一聲,大叫道:“眾師弟,布陣!”
當下,隻見武當五子紛紛騰身,須臾間,五人以五行之法,已將明霞子團團圍住。明霞子卻無動於衷,兀自念起了經文:“仁屬木也,肝也;義屬金也,肺也;禮屬火也,心也;智屬水也,腎也;信屬土也,脾也。”
明霞子這些話說的極為平常,但聽在五子耳中,卻如起滔天巨浪。
宋遠橋心道:“這明霞子何以知曉武當‘真武蕩魔陣’的綱要。”
那明霞子也是修道之人,今次上山,他早已對武當派進行了一番摸索。要知道天下之道,均是大道同源,一通百通。龍虎山道術雖然有別於武當道術,可到了最深處,卻也差不多。那明霞子僅僅隻是略微看了一眼五俠陣勢,便已經看出了核心所在。
宋遠橋低歎一聲,目光又放向了明霞子。形勢已不容他多想,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隻聽他長吟道:“無根樹,花王幽,貪戀榮華誰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蕩來飄去不自由。無岸無邊難泊係,常在魚龍險處遊。肯回首,是岸頭,莫待風波壞了舟。”
話音甫落,武當五俠已如風掣雷霆般,轟然襲向明霞子。
明霞子冷哼一聲,道:“武當五子,不過如此。全力施為,也才這般速度。哼,瞧瞧本尊‘疾雷訣’!”
那武當五子已經夠快了,奔如電閃,急如星火,一般人隻能看到五條人影在閃動,不住射向明霞子,好似五顆流星奔襲了過來,大有摧毀萬物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