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綺瀟生怕一帝一後專程前來而誤了正事,不免有些擔憂地問道:“你們一出門,放下的可都是國家大事,可安排穩妥了?”
蘇晗應道:“沒事。有雲釗、蘇陌和成王監國,什麼事都不會耽誤。”
“那就好,生怕皇上是拗不過你才陪你出門的。”香綺瀟愜意地望著院中景致,“你們不比我們,我們如今的煩惱是太過清閑。以往每每想去京城,卻又怕耽誤了你們。”
“日後可千萬別這麼想,隨時都可前去。”蘇晗認真地道,“忙也是他忙,我平日隻管教明汐習文練武,閑暇得很。”
香綺瀟和肖複的想法一般無二,“怎麼不見明汐?那可是我的義女,你竟不帶她前來。”
“哪是不帶她來啊,”蘇晗忍不住地笑,“她半路貪玩,過兩日就過來了。”
“那還好。”香綺瀟想起明汐的小模樣,不由替孩子覺得辛苦,“她貴為公主,誰也不敢欺負,你又何苦讓她經受習武之苦呢?那般滋味,你我是最清楚的。”
“她偏要學,我也沒辦法。”蘇晗一臉無奈,“她自幼與利少恒玩在一起,少恒學什麼她便也要學,也從未說過一個苦字,任誰也得由著她。”說到這裏,蹙了蹙眉,“那孩子在我麵前還算乖巧伶俐,在別人麵前卻刁鑽的很,被寵壞了。”
香綺瀟笑著打趣道:“哪是被寵壞了,你兒時沒人寵著,性子又好到哪裏去了?”
“怎麼都這麼說?”蘇晗真是有苦難言,明明是某人把女兒慣得沒個樣子,別人卻都把責任推到她頭上,卻還偏偏無從反駁。
“曉得你的心情。”香綺瀟握了握蘇晗的手。肖複還不是一樣,對女兒寵得無以複加,長此以往,什麼樣的孩子,也會被這麼個寵法弄得刁蠻任性。隨後,她又打趣蘇晗心寬,“女兒跑得沒了蹤影,你倒是一點也不心急的樣子。”
“在宮裏還不是動不動就溜出去,整天都不見蹤影。”蘇晗都有些佩服明汐了,“八九歲的小孩子而已,竟是這麼讓人頭疼,偏偏回來就一副討巧的樣子,上趕著哄你高興,讓人急不得惱不得。”
香綺瀟同情之餘,由衷道:“我隻盼著洛洢是個省心的,千萬不要那麼頑皮。”
“你有什麼可擔心的,洛洢的性子不論像你們那個,都是安安靜靜的。”
“但願如此。”
兩女子並沒有兩個男子的閑心,話裏話外都未提及婚約之事。這種事,終歸還是要看有沒有緣分,能結親自然是好,若無緣,自然不能勉強孩子。
談話間,香綺瀟提起了自己聽到的朝堂中的傳聞,無疑,秦朗是最讓她不解的,“如今位極人臣,怎麼就會入了道教?看那人也是一表人才,竟是終身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