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朝陽初升,在道道金紅的陽光照射下,滿目瘡痍的城牆上,股股刺鼻的血腥味,不斷升騰至天際,彌漫出一股異常惡心欲嘔的味道。
城牆上,古天笑單膝跪著一片青紅血磚,手中的大戟勉強支撐著他那慘破的身軀,身上的傷口密布,有的已經結痂,但仍有幾處幾乎致命的傷口還在肆意流淌著鮮血,可是古天笑毫不以為意,反而那猙獰著的麵孔有著絲絲舒緩,顯是放鬆了神經。
“總算擋住了,機關家的機關獸果真厲害,堪比真人六重境修為了,該死的妖狼,來日非誅殺爾不可。”古天笑暗自鬱悶,沒想到連強大的機關獸都出動了,竟還是被那銀白妖狼給遁逃了,雖說對方身受重傷,可終究還是逃了。
這讓古天笑感覺十分不岔,機關獸可是雪賽城最強大的底牌啊!憑此都留不住對方,當真令他憤恨不已。不過,最後那妖狼所施展的神通,卻到現在都令他記憶猶新,太強大了,肯定不弱於中等小神通。想到這兒,古天笑更加鬱鬱了。
……
“然子,你是沒見到,那機關獸好生威猛,一個咆哮,就將那妖狼給震飛了……最後那妖狼身受重傷逃跑,當真是大快人心呀!”
軍營傷兵營帳中,屈然一臉蒼白的看著墨石在那兒唾沫橫飛,聽著墨石的講述,他可以想見,當他在昏迷後,其戰況變得何等慘烈,也知道墨石帶著他這麼個累贅,是有多麼艱難,想及至此,屈然心中不由得劃過了一道暖流。
“對了,然子,你這身體是拿啥做的?”突然,墨石毫不顧忌身旁個個士兵看他的異樣眼神,一臉好奇的向屈然問道。
“什,什麼?”屈然還沒反應過來。
聽見屈然的反問,墨石頓時鬱悶地撓了撓頭皮,再問道:“就是你身體到底是拿什麼做的?明明你傷勢慘重,怎麼這才幾個時辰,你就好得差不多了。”
“啊!是,是麼?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呀!”屈然閃爍著眼神回道。
“哦!這樣嗎?那可能是你體格好吧!恢複得這般迅速。”墨石打著哈哈道,也不多問,畢竟誰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他自己不也是麼。
隻是,他仍舊狐疑的看了一臉心虛不自然的屈然,心下嘀咕:“以前沒見過這小子有這般本事呀!真他怪了。”
隨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話題,暢聊了一會兒後,墨石就以屈然多加調養休息為由,徑直離去。
看著墨石離去的背影,屈然心下苦笑“墨大哥,不是小弟我不告訴你,可是這要叫我如何去說呀!難不成告訴你,我是穿越的,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兒,屈然不由又想起了當時的那一幕,當時他身受兩記幽火法術,本應該就這樣死去,畢竟那可是能夠對抗脫凡十重洗髓境強者的法術攻擊,他以新進脫凡七重通脈境的修為去硬接,無疑於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可是,就在這危急當口,一股奇異的能量,猛的自他的靈魂中竄梭出來,竟然一口就將那幽火給吞了下去,隨即,這股能量轉瞬離去,任他再如何查找,也是不見蹤影。
在那時,屈然就覺得上天很是有好生之德,大道五十,獨遁其一。
屈然就是那意獲生機的一,從必死關頭,闖了過來。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屈然穿越重生來時說起。
那是一道異種能量,宇宙無窮,空間廣袤,自然的,在這其中神秘重重,多出一道怪異,且不為眾知的特殊能量,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屈然卻就是憑此,躲過了一場場劫難,在空間裂縫中,他遭遇危險無數,數百上千次險被空間亂流卷死當場,但每次,他都在這道能量的保護下,逃脫死亡,而這道能量,他稱之為‘吞化邪氣’
吞化邪氣,自他當初跌入空間裂縫時,就因意外附著於他身上,而且,這
吞化邪氣具有極其詭異的吞噬同化性,屈然也是借此,以吞化邪氣吞噬同化那些暴亂的空間之力,如此才躲過重重危機。
但自從屈然他三年前重生於此後,他就再也沒曾見過這吞化邪氣,他也想不到,在危險關頭,竟會是它拯救了自己,這讓得屈然不得不為之激動和興奮。
畢竟這吞化邪氣可謂是唯一紀念他前世的東西了,他難以忘懷,更難以割舍,眼下說是失而複得此物,也未不可,那種欣喜是不加粉飾的。
然而,更令屈然高興的是,那幽火進入體內對他並不是隻有害處,在被吞化邪氣吸收前,這幽火可說是厲害非常,在屈然體內攪風攪雨。
肆意灼燒經脈筋肉,屈然當時幾乎以為自己會被燒死,可是,幸好吞化邪氣及時出馬,在將幽火吸收後,雖說留給屈然的隻有重傷的殘軀,但是其好處也甚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