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的眉間又劃過淡淡的失落,看來南宮夜這麼晚沒回房,怕是守在南宮萱景的身邊了,哪怕嘴上再說著不在乎,但是心裏卻還是不舒服。
心是騙不了人的,騙人的,隻是那張嘴罷了。
不管怎麼說,南宮萱景出了這種事,他守在她身邊是應該的,畢竟他們是親人。
她原本不該奢求什麼,也不應該期待什麼。
不是說什麼都不想,隻要好好將孩子生下來養育成人就行了嗎?想那麼多幹嘛?她自嘲一笑,悠悠轉轉,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隻是這一夜,她無法安睡,她不應該習慣南宮夜的,她應該習慣自己一個人的。
這場治療進行了很久,陸易煬冒著大汗才走了出來:“病情基本上已經控製住了,但是她雙腿骨內還有炎症,十分棘手,恐怕做手術也會留下後遺症,容我再研究一下,過段時間再給你答複。”
“你老實告訴我,她的雙腿,還有救嗎?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南宮夜擔憂的事情,一直都是這個。
“她的腿若還找不到解救的辦法,恐怕會失去知覺,從此以後隻能坐輪椅,可若是手術失敗了,她也照樣逃不過坐輪椅的可能性。”
陸易煬不敢誇大其詞,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南宮萱景的後半輩子,他半點馬虎不得。
“知道了。”南宮夜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吸進了肺裏,卻絲毫得不到半點放鬆。
“我會盡力的,南宮萱景畢竟是我愛的女人,我也希望她能好好地。”他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從不會妄言。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南宮夜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膀:“靠你了。”
這句話,帶著責任的意味,陸易煬嘴角微揚:“一定。”
南宮夜滿含深意地瞧著陸易煬的眸子,然後和他擦身而過,走進南宮萱景的房間,拿著濕巾給她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哪怕她此刻已經失去了意識,可嘴裏叫著的還是南宮夜。
南宮夜陪了她好久,此刻才看到牆上的掛鍾,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這個時候,韓蜜糖應該已經睡了吧,眼神一動,他一想到韓蜜糖,便起身,走了出去。
害怕吵醒韓蜜糖,開門的時候,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燈沒關,裏麵的情景,南宮夜看的一清二楚。
韓蜜糖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直接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像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一樣。
身上穿的單薄,連被子也沒有蓋在身上,他無奈地搖頭,這樣是會感冒得。
她其實是睡不著,才爬起來看書,她不喜歡躺在床上看書,就坐在沙發上,沒想到看著看著,也就這麼倒過去睡著了。
他眉頭一凜,從她的手中拿走那本書,輕輕將她抱起。
韓蜜糖睡得淺,感覺到有人在抱自己,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南宮夜。
有些許迷糊的黑眸,澄明的眼神不帶任何雜質,比白天充滿心事的她,更加可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