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娘見孫茗一句話就把彼此關係撇的幹淨,先是一愣,心裏想著娘兒倆都被大夫人教訓了怎麼還不知道要拉攏關係呢?這個孫茗還真是沒心眼!
懶得跟孫茗再多說,胡姨娘讓她拿了東西就走人。
孫茗拿著藥回到西苑,和煙兒先給簡姨娘擦洗了身子,看到簡姨娘身上有幾處淤青都發紫了,心疼地眼淚不斷。換上了幹淨的衣裳,又給簡姨娘擦藥膏。
等忙完這一切,孫茗已然一頭都是汗,問:“娘,你感覺怎麼樣?”
簡姨娘的嘴唇有點發白,整個人都虛弱無力:“我……我沒事……”
煙兒在邊上暗暗拉了拉孫茗的衣服,孫茗和她走了出去,煙兒低聲道:“四小姐,夫人今天幾乎什麼都沒吃,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又不讓請大夫,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孫茗也十分焦急:“她這是擔心大夫人那邊又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這擔心歸擔心,傷還得看啊。”
孫茗躊躇了一會:“等老爺來了你叫我。”
煙兒哦了一聲,又問:“萬一老爺今晚還是沒過來呢?”
“老爺有幾天是不過來的?”孫茗白了她一眼,“你新來的?”
煙兒咋舌。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孫老爺來了,隻有煙兒一個人在,便問:“簡姨娘呢?”
煙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連請安都顧不上急急忙忙把孫茗給請出來:“四小姐,老爺來了。”
孫茗一聽,忙走了出去:“老爺,您來了。”
“噢,是茗兒啊。”孫老爺正要走進內房,“你娘呢?”
孫茗一邊說話一邊和他走進去:“娘病了。”
孫老爺狐疑:“哦?病了?”一走進看見簡姨娘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角淤青,孫老爺嚇了一跳:“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等不及簡姨娘說話,孫茗就對著孫老爺跪下來:“老爺,娘昨天就病了,一直不敢請大夫,也不敢告訴老爺,我……我實在是沒轍了……”
簡姨娘不讓她說下去,艱難地囁嚅:“茗兒……”孫茗卻早已打算好賭上一把了:“娘,您都這樣了,還不讓我說嗎?若是她們不喜歡你,容不下我,咱娘兒倆打哪來回哪兒去。”
孫老爺沉下臉來:“茗兒,你這是什麼話?自從你們娘兒倆進了孫府,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
“老爺對我們是好的,可是……”孫茗望著簡姨娘,觸景傷情,“可能就因為老爺對我們太好了,所以讓娘受了委屈。”
孫老爺看著簡姨娘這般模樣,心裏也很心疼,吩咐煙兒:“你讓沈管家去把大夫請來。”又對孫茗說,“到底什麼事,你說出來。”
簡姨娘幾乎在生氣了:“茗兒!”
孫茗看了看簡姨娘,又看了看孫老爺,欲言又止。
孫老爺握住簡姨娘的手:“你就不該硬撐著,該找大夫就該找大夫,有什麼事我會為你們做主的。”
孫茗這才將大夫人和孫妙盈如何因為幾箱嫁妝的事教訓簡姨娘和自己,又將李媽媽這個狐假虎威的奴才也一並說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