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滿心怨恨:“我就知道孫茗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她可比簡姨娘厲害多了,一步一步的,盡給人設套!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應該狠心不讓她進孫家。這麼些年她盡蹭吃蹭喝,到頭來是來克我的。”
孫妙盈還沒從孫老爺的冷淡和方惠煊的隱怒中反應過來,她問:“母親,父親為什麼不幫我說句話?我才是他嫡親的女兒啊。他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反而幫著非親非故的孫茗?”
“三丫頭,你別傷心,你父親估計當時也被嚇了一跳。”大夫人自然不說現在她和孫老爺之間的隔閡有多深,絮絮安慰道,“你是父親所出,那孫茗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
正說著,丫鬟帶著方惠煊前來,大夫人收斂神色強顏歡笑:“姑爺來了,坐一會。”
方惠煊淡淡地行了一個禮,對大夫人說:“嶽母大人,小婿這就要回去,不坐了。”
“啊?這麼早就要回去?不是說用了晚膳才走麼?”
方惠煊扯了扯嘴皮子“嗯”一聲。
他終於明白自己娶進門的正室怎麼會這麼不成體統,敢情都是自己的嶽母大人手把手交出來的。如果不是孫老爺剛才說這麼說,估摸他早已經拂袖隻身離去了。
孫妙盈有點忌憚於方惠煊的臉色,站起來,含含糊糊:“母親,等改日得空了再回來,你和父親保重身體,我們先走了。”
大夫人也沒氣力應付了,命幾個老媽子代替自己送他們出去。
離了孫府,方惠煊一路上一聲不吭。
孫妙盈在家裏是千金小姐,可是她嫁給這個夫君算是高攀了的,而且對方生的又是氣宇軒昂,自己生生地弱了幾分,見他一個字都不跟自己說,甚至不看自己一眼,孫妙盈知道情況不妙,想到前些日子的風波還沒過去,若再鬧不好,自己在方家會更難過日子。
她不由將身子挨近一些:“夫君。”
方惠煊任由她靠在自己胸懷裏,一動不動:“夫人,你不嫌棄為夫身上脂粉味太重麼?”
孫妙盈嬌嗔一句:“人家在意夫君,夫君難道就不知道嗎?”
方惠煊皮笑肉不笑:“夫人的在意,為夫實在是受不起。”
“你……”
“你還是先試著好好學做方家長房孫媳婦,不然到時天皇老子也容不下你。”
對著孫妙盈,方惠煊越看她越沒心情,他喜歡孫茗那股子冷冷的倔強和一雙勾魂的眼睛,哪怕她嫌棄自己,不給自己顏麵,但不得不承認,方惠煊還是挺想得到她的。
他眯上眼,腦海裏盡是孫茗的影子,想著她那樣一個人,方惠煊渾身一股燥熱,他恨不得把她的雙唇含在嘴裏,身子緊緊地抱著,死命不放。
孫茗兩次將大夫人等人丟盡顏麵,使得長房在孫老爺眼裏身份驟降,他去胡姨娘那裏的次數逐漸多了,連同一些事物也交給胡姨娘辦了。
胡姨娘縮手縮腳,很是猶疑:“老爺,這些事還是讓大夫人辦吧,我萬一搞砸了……”
“你還能比她搞得更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