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筠浣剛進餘家的時候,程大夫的年紀就比自己的夫君餘梓嶸大,長得濃眉大眼,一表人才。現在的他越發成熟,當她把手覆在王筠浣的手上,又說了這麼一句話,王筠浣忽然有種心猿意馬的感覺。
她有些慌亂地抽回手,低下頭,囁嚅著嘴:“隻怕這件事,你不肯。”
程大夫忽然有些酸酸了,問:“你是不相信我麼?”
王筠浣見他較真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本來還想著用錢財讓程大夫辦此事的,見他對自己有幾分曖昧,王筠浣索性想順其意而為。她站起來,走到程大夫邊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指了指他的鼻子:“那可說好了,不管什麼事都得答應我。”
程大夫把臉湊近一些,幾乎靠在王筠浣的胸前:“說吧,你要我辦什麼事兒?”
王筠浣媚媚一笑,隨即湊在他耳邊低語一陣。
聽完,程大夫果然神色一變:“這……”王筠浣扭捏了一下:“你才說不管什麼事都答應我的,怎麼這會兒又猶豫了?”
程大夫受不住她這樣嗲,一把抱住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半哄道:“寶貝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被人發現我在三少奶奶的藥裏動手腳,那可是要我命的。”
“正因知道此事難辦,才想著找你,一般的人,我還不放心呢。”
程大夫把這話當成稱讚,嗬嗬一笑:“我倒是不明白,按說三少奶那不跟你共侍一夫,而且長房是長房,三房是三房,她懷孕與你有什麼幹係?”
王筠浣想例數種種不平,又想著現在對程大夫透露這些,尚為時已早,便又指了指他的臉蛋:“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我再慢慢跟你細說。”
一說到以後有機會,慢慢細說等言語,程大夫立刻眉開眼笑,抓起王筠浣的玉手親了幾口:“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既然要我這麼做,我就依你的,在三少奶奶的藥裏添幾味,就不容易懷上了。”
王筠浣也心花怒放:“真的?”
“我還會騙你不成?”
王筠浣調皮似的從程大夫腿上站起來,程大夫還不過癮:“哎……”
王筠浣一個轉身,重新拿起那杯茶,眼神勾魂兒似的勾了程大夫一眼:“那現在……這杯茶你是喝還是不喝?”
程大夫連連道:“喝……喝……我怎麼會不喝呢?”
當下一把接過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見他允諾了,又喝了這杯茶,王筠浣的一顆心方放下來。
三房那裏頭,挽姨親自去抓了藥命人給孫茗煎藥,等好了再伺候孫茗喝藥。
孫茗已經到了看到黑乎乎的藥就想嘔吐的狀況,一碗藥怎麼也不願意喝。她心裏挺看不起自己的,好端端的一個人,連喝藥都得看人臉色。誰都說餘老夫人對她好,可是誰又知道表麵受寵背地遭罪呢?
挽姨見孫茗猶豫著,好說歹說:“三少奶奶快喝吧,不然藥都涼了。”
“嗯,我……”
“夫人……夫人……”餘梓鶴忽然像忘記孫茗要踹他似的,蹦蹦跳跳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