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茗提起餘梓鶴和孟齡宜的事,挽姨生怕她多心,便輕描淡寫說:“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畢竟這麼些年過去了。”
她越是這樣,孫茗越是覺得那兩人有非同尋常的關係,當然挽姨既然沒心說,她也不好多問。
走到單獨前往三房的小徑,王筠浣和徐娉婷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雙雙攔住孫茗的去路,一臉敵意地看著她。
挽姨嚇了一跳,忙上前賠笑:“大少奶奶,二少奶奶……”
徐娉婷揚手先給她一巴掌:“什麼東西?也敢以下犯上冒上來?”
挽姨沒料到自己會突然挨打,整個人眼冒金星,一個趔趄,幸虧自己反應快扶住了邊上的一棵樹。
孫茗知道避不開此劫,跟她們低聲下四也於事無補,遂去扶著挽姨,看了看她的傷勢。
挽姨挨了打,縱然心裏有恨,但畢竟是下人,也不敢說什麼,對著孫茗:“三少奶奶……”
“你退下。”孫茗用眼神示意挽姨,自己擋在前麵,眼皮子抬了抬,“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挽姨不過是想給大嫂和二嫂請安,二嫂為什麼要出手打人?”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奴才!”徐娉婷雙手叉腰,“我打的就是她,怎麼了?你是不是認定自己不久之後就是餘府的當家女主人,要示威呢?”
“誰是餘府的當家女主人我不知道,不過眼下示威的是二嫂你呢。”孫茗想到老太爺警告過不能起爭執,便不敢太過聲張,隻是走到徐娉婷的身邊,雙目泠泠地看著她。
徐娉婷見她眼睛瞪著自己,又揚起手來。
孫茗用手擒住她欲掌摑的手,暗暗下了狠勁:“二嫂細皮嫩肉的,出手替我教訓下人也不怕受傷?”
徐娉婷吃了痛,卻不敢吱聲,用另一隻欲扳開孫茗的手。
不料孫茗用另一隻手掐住她手臂的經脈,令徐娉婷不自覺吃痛喊了一聲,孫茗不動聲色:“剛教訓了挽姨,可是痛了二嫂的手?如此,便是我的不是了。”
“孫茗你鬆手。”
孫茗嘴角笑著,眼神卻是冷厲的:“二嫂得先答應我不再親自動手替我教訓下人了,我才敢鬆手,不然弄痛了二嫂的手,就是我這個做弟媳的不是了。”
徐娉婷不願應她,孫茗又暗暗使勁:“嗯?二嫂怎麼說?”
無論徐娉婷怎麼使勁,都抵不過孫茗施加在她身上的狠勁,無可奈何,她隻得說:“多謝茗兒你的體諒。”
孫茗這才鬆手,徐娉婷一雙手險些被折斷。
孫茗對自己的人說道:“好了,我們先回去,不打擾大嫂和二嫂去用膳了。”
王筠浣和徐娉婷看著她帶人離去。
要到這時候王筠浣才記得徐娉婷:“你怎麼樣?”
徐娉婷痛得快哭出來:“她要是再晚點鬆手,我怕是要殘廢了。”
“看不出來她文文弱弱的一個人倒是夠狠勁。”
徐娉婷惡狠狠道:“哼!我就不信她能一直這麼猖狂下去!等祖母的喪事辦完,她孫茗的好日子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