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衝正在拚命地往前衝,突然間感到後背上好象是被蚊子叮了幾下,全身猛地打了一個冷顫,一陣麻癢在後背上飛快地漫延開去。
看到司馬衝中了自己的毒針,中年大漢嘿嘿冷笑道:“哼,能死在我何不生的毒針之下,也算你小子的福氣了。”
“何不生?你就是那個以毒針聞名青江縣,以陰險狡詐著稱,人稱‘在世閻羅’的何不生?”
正在何不生得意之時,一道黑色身影卻出現在了司馬衝的身前。
黑衣人正是去而複返的馬賊頭子,他將長刀往地上一插,一把抱起已經搖搖欲墜的司馬衝,將一顆綠色藥丸塞進了司馬衝的嘴裏,又伸手在他後背上點了幾下。
“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看著去而複返的馬賊頭子,何不生麵露驚色,邊說卻邊暗自打量周圍。
“哈哈哈哈,好個何不生,聽說別人一但落入你的手中,便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今天倒是差點看走眼了。”
馬賊頭子將司馬衝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向何不生說道:“不過,幸好我還是發現了你的異樣,又回來了,不然我燕山九虎的聲名恐怕就要從此聲名掃地了。”
“燕山九虎?你是人稱草上飛的宋大虎?”
聽到馬賊頭子自報家門,何不生的臉色再變,手心裏已經悄悄握住了幾根毒針。
“不錯,想不到堂堂在世閻羅也知道我燕山九虎。”
宋大虎似笑非笑地望著何不生道:“隻是不知道你今天要如何對付我,是不是也能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大俠言重了,在你燕山九虎的麵前,我那敢造次。”
何不生對宋大虎一抱拳道:“既然宋大俠你要保這個小孩,那我就放過他一回,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何不生說完,就想轉身走人。
“慢著,難道你不想奪回‘雪花令’嗎?”宋大虎望著已經站住身形的何不生冷冷道:“就算你不想奪回雪花令,也應該將追魂奪魄針的解藥留下來吧。”
何不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向宋大虎丟出一個玉瓶道:“一粒外敷,一粒內服,三日內毒可全解。”說完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三丈之外,幾個閃身就消失在路邊的樹林之中。
“哼!”
宋大虎看著何不生消失身影的方向冷哼了一聲,對著身後的樹林道:“都出來吧!”
“嗖嗖嗖……”
黑影連閃,宋大虎身邊已經出現了七個黑衣大漢,正是先前已經離去的另外七個馬賊。
“大哥,為何不留下他?”
“是呀,為什麼要放何不生走呀?”
幾個馬賊對宋大虎放走何不生很是不解。
一個麵色相對白淨的馬賊走到宋大虎麵前,看了看坐在地上,正在打量眾人的司馬衝道:“大哥自有大哥的用意,再說那何不生功法獨特詭異,一手暗器更是歹毒異常,即使我們幾兄弟聯手將他留下,卻難保有人不會傷在他的暗器之下。”
說話的正是“燕山九虎”中人稱“白麵虎”的九虎鍾林。
宋大虎讚賞地看著身邊的馬賊道:“九弟說得對,我們雖然得了‘雪花令’,但也因此而成了懷壁之人,正所謂‘懷壁其罪’,打‘雪花令’主意的人,可不止我們兄弟,恐怕今後我們就會麻煩不斷了。”
白麵虎又歎道:“唉,今後我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了,看來我們得盡快趕到州城,將這寶貝盡快出手才行。”
眾虎聽了九虎鍾世林的話,無不麵色深重。
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上前一步,正是人稱“震天虎”的六虎黃洪,他大聲問道:“既然如此,大哥為何又要我們回來救這個小孩,如果不回來的話,我們都已經快要到泗水縣了。”
黃洪的疑問,其實也是其餘幾虎的疑問,大家便都不解地望著宋大虎。
宋大虎歎了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啊,三月之前四弟在占卜星象時,就推算出我們九虎在三年後會有一場大劫難,而化解的方法卻是落在一個青色麵貌的年青人身上。”
宋大虎說到這裏,便望著司馬衝的臉不再言語。
眾虎一驚,立時都把眼光集中在司馬衝的臉上,果然見司馬衝整張臉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是青色,看上去猙獰恐怖。
宋大虎將何不生留下來的玉瓶打開,玉瓶裏便飄出一陣撲鼻的藥香。
望著兩粒綠色的藥丸,聞其味,辨其色,確認不是毒藥,才給司馬衝服了一粒,又動功將司馬衝背上的毒針吸了出來,再將別一粒藥丸捏碎了給他敷在傷口上。
那藥丸一服下,司馬衝臉色的黑色就開始漸漸退去。
眾虎見解藥有效,也個個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