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原意麵對自己的父母是奷惡之人,司馬衝也不例外。
聽到劉老四說父親殘害同門師兄,謀財害命,他簡直想衝上去扭斷劉老四的脖子,可是司馬衝知道,他不能那樣做。
隻能將一切痛苦暫時藏在心裏,連找個人傾訴都不能。
此時,他隻想想找個地方大喊幾聲,發泄一下心中的痛苦。
司馬衝根本不相信劉老四的話,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真象,還父親清白,給父母親和所有司馬山莊的死者報仇。
可他剛剛走出酒館,便迎麵看到了一輛馬車。
那車上有一個鐵籠,鐵籠裏關著兩個十一二歲的女孩,而其中一個,是那麼的熟悉。
雖然她頭發淩亂,臉上沾滿了汙垢,司馬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因為她是司馬衝唯一的真正的玩伴——朱珠。
“朱珠,她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被關在關人奴的鐵籠之中?”
司馬衝正想著,馬車已經從他的身邊衝過去,馬車上坐著的兩個大漢隻是輕輕地拿眼掃了他一下,便望向了馬車的前方。
“不行,我一定不能讓他們帶走朱珠。”
司馬衝心裏暗暗下了要救朱珠的決心,便向著馬車追了上去。
車上的那兩個大漢,看了一眼追著馬車的司馬衝,相視一笑,卻並不理會,“啪”地淩空甩了一鞭,馬車便跑得更快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終於在一扇黑色大門前停了下來。
司馬衝衝到門前時,馬車已經駛了進去,大門已經緊閉。
看著高大冰冷的大門,司馬衝感到十分憤怒,他一拳砸在大門上,發出“呯”的一聲響。
大門紋絲不動,但他的拳頭卻被擦破了皮,鮮血直流。
“呀——”
他更加憤怒了,開始用腳踢門。
“呯呯呯……”
一連幾腳踢在大門上,大門還是紋絲不動,他卻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腳痛得再也抬不起來。
正在他望著大門發呆時,門卻哢哢地開了。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竟敢踹踢我四海商會的大門。”
一個大胡子中年人,從門裏走出來,一邊罵,一邊一腳踢向司馬衝。
“啪”地一聲,司馬衝的身體已經飛到了街道對麵。
大胡子雖然是四海商會守門之人,功夫早就進入到化勁層次,這一腳雖然沒有用上全力,卻也有兩三百近力道,司馬衝哪裏經受得住。
“啊——”
司馬衝一聲慘叫,感覺右側肋骨一陣疼痛,嘴裏便溢出了一絲鮮血。
大胡子那一腳,已是將他肋骨踢斷三根,且震傷了他的內腑。
“放了朱珠!”
司馬衝雖然不能站起來,卻還是爬在地上,對著那大胡子虛弱地道:“放了朱珠!”
“什麼豬豬,小乞丐敢再到商會門前來胡鬧,我就一腳踢死你!”
大胡子冷冷地說了一句,便回身“哐當”一聲又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看著緊閉的大門,司馬衝眼裏充滿了憤恨和不甘,但最終卻一下子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吵鬧聲將司馬衝驚醒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一夜昏迷,雖然右肋還在隱隱作痛,但司馬衝的特殊體質,卻是讓斷裂的肋骨自動接上了,內腑所受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他爬起來,發現懷裏空蕩蕩的,錢袋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還好他昏迷時胸口正壓著玉佩,不然玉佩可能也被人順手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