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蒙朧個醉眼,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你啊。”陳述性的回複一句,複又趴了下去,拿過另一壺揭開,惹得傲陽季度不悅的再度奪下。
“你是酒鬼啊!喝了這麼多還不夠,想醉死在酒壇裏嗎?”氣急的怒罵脫口而出,麵色鐵青的想將眼前這逃避著現實的人揪出來。
懦弱,這向來與他絕緣的,卻為何如今見著的卻是他如此頹廢的樣子?
意氣風發,英姿颯爽,什麼時候才能再從他身上見到?
不忍的坐下,看著他醉眼蒙朧的樣子,所有不悅,隻能化做一聲長歎,縈繞夜空。
“接受不了嗎?”他問,心平氣和。
馭岩搖了搖頭。
醉了又如何?腦子依然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不會就這麼下去。今夜,隻是一個放縱的時機。可為什麼,傲陽卻看不透他?
關心則亂嗎?
喚過隨侍的丫鬟端上杯醒酒茶,一飲而盡。再抬頭,黝黑的眸裏隻有清醒,還有決心。
“任誰有了和我一樣的遭遇了,都難以輕易接受的吧。”他回答,平靜卻是苦澀。
傲陽看著他,向來是嬉皮笑臉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鄭重。
“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掙紮的樣子。”
“你也知道,我如果真的鑽了死胡同的話,沒人能改變的了我。”他說,聲音中是坦然。
傲陽一愣,繼而失笑。
他說的不錯,若他真是一心進了死胡同的話,沒有一個人可以幫的了他。隻是,他現在將此事言明了,也就下了另一種定義:
他不會放任自己傷心太久。
安了心,他看著他,嘴角含笑。
“我真不知道怎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明明一個人在這裏醉生夢死,傷心的不得了,下一刻卻又有了驚人的決定。到底,你隱藏了些什麼?”老是讓他捉摸不透,有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他有種感覺。
馭岩,絕不若表麵上的那般溫和。或許,他跟他大哥一樣,都是個狠角色。隻是,馭飛是頭蘇醒咆哮的猛虎,而他,卻是一頭沉睡之中的獅子。
文風不動,為的,隻是蘇醒那一秒的驚天動地。
或許,他更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馭岩也笑了。
“或許,到了某一天,你就能真正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了。”
一雙大掌鉗製著她,將她從花園的花叢中一路抗回了房裏,猛的扔到了床上。
鎮定的,她理了理自己略嫌混亂的衣服,毫不畏懼的抬頭看他。
“你想做什麼。”眼眸不閃不躲,愣是直直的看進了他的眼底。不同於一般女子的反應,讓他愣了一愣,繼而克製不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