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那群人是不是定遠王府所派出的,但有了這個令牌,就注定了定遠王府與這事再也脫不了幹係。
看著地上那帶了血的令牌,馭飛猛然一顫,腦海之中猛然閃過了一張臉,一張覆蓋著黑紗的容顏。
是她!
除了她,沒有人能夠輕易的取得王府特有的密令令牌!神色,驀然之間冷了。他回頭,看著她的深情掠過幾許複雜。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隻化為一句“你放心”,便甩袖離去了。
你放心?允蝶不由得譏誚的笑了。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不放心又能如何!一切,都已不再與自己有關了不是麼?這定遠王府中的一切,與自己都再無瓜葛了。
“王爺?”在南園伺候的幾名侍女,一見著怒氣衝天的馭飛,不由得都嚇了一跳。那衝天的怒氣,仿似要將一切焚毀殆盡方能甘心般。那氣勢,讓一幹侍女無一不戰戰兢兢,就生怕出了一點點差錯,會惹來雷霆之怒。
“都給我出去!”一聲隱忍著狂怒的話出口,狂怒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木椅上的黑衣女子。驚嚇了一眾的侍婢,瑟瑟發抖個不停,隻能趕快的停下了手中正做著的事,飛快的往屋外奔去。誰也不願意再留在這兒承受這分外壓迫的感覺。
眼看著所有的侍女在頃刻之間跑了個精光,黑衣女子仍是無動於衷的斜倚在酸枝木椅上,隻是拿著雙鳳眼不住的往他那邊瞟去,神態慵懶,漫不經心:“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敢情是誰惹到我們王爺了。”
她的閑適慵懶,看在了他的眼裏,隻是倍覺諷刺,忍不住一把上前揪住了她纖細的皓腕,森冷的望著她:“是你招買殺手去圍殺蝶兒的?”
“不錯。”她大方承認,可那雙眼中,卻絲毫沒有羞愧內疚之情。慢慢的走下了酸枝木椅,她走到了他的麵前,定定的看著他,黑眸之中有著譏誚,“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值得你大動肝火,怒氣衝衝的跑來與我算帳嗎。”
“小事?”他難以置信的提高了音量,“人命關天的事你居然也能說是小事一樁?”
鳳眼忽地回掃,看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別樣的色澤,似乎染上了層嚴厲,染上了層憤恨:“怎麼,你心疼了是不?難道你忘了,玉家當初是如何對付風家的?難道你忘了,你爹,是如何的含恨而終的?難道你忘了,你又是如何忍辱偷生的長大的?你忘了我可沒忘!如今,我隻不過是稍稍懲罰了下玉家丫頭而已,手段還及不上當年他們對付風家的萬分之一,你居然就如此大驚小怪!難道你要你爹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安歇嗎?如今是怎的,你是想為她與我對抗嗎!”
她的話,越說越是嚴厲,越說越是充滿了憤恨,讓馭飛一時之間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