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這個我倒還不知道呢。不過,人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倒也是能夠想得通的。”婉如狀似驚訝的說,卻沒人不清楚她話中的意思為何。
允蝶回頭,隱忍著怒氣:“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然是說你跟你娘一樣的下賤咯。當年的事,誰都知道啊。”她說著,不懷好意的向著旁邊一努嘴,明顯的輕蔑。看著瀟音的臉色瞬間慘白,她不知道有多開心!想當年,若不是瀟音忽然回來的話,這玉家女主人的位置自己早坐上了,哪還會到今天還隻是個二房?
這口氣,她咽不下!
得意間,她正想要多說幾句打擊打擊,卻猛然間一條白綾橫出,纏住了她的勃頸,嚇傻了一眾人。就連如儀,也不由得戰戰兢兢的後退了起來。
允蝶神情冷漠,一雙眼睛閃過寒光,扯著白綾的手驀然緊了緊。
“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我娘。”這是她早已扔下的警告,而她卻一再犯戒!
婉如慌了!白綾圍頸,她的臉上失了血色,渾然不似方才欺侮人時的惡劣嘴臉。
“你……你別亂來……我再怎麼樣也算是你的長輩……”
“亂來?”她一聲冷笑,以眼神阻止了正欲求情的瀟音,複將白綾略略扯近了些,一臉冷肅的看著慌亂了的她,“這條白綾早已沾了許多人的血,就獨獨缺少了長輩的血。我不介意將你的血融入我這白綾之中,讓它徹底成為殺人的利器。”眼角的寒光,清楚的表示著,她的話,絕不隻是恫嚇而已。
婉如這會是徹底的慌了。千算萬算,她就是算準了一向乖巧的允蝶絕不會在那麼多的長輩麵前對自己不利,這才敢如此出言不遜。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就現下看來,如今的玉允蝶,已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隻怕真要她當麵殺人,她也做得出!那無形的殺氣,迫人無比,便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允蝶的嘴角略略上揚,白綾,又緊了幾分。旁觀的旁人,五一不是提心吊膽的看著這一幕。氣氛,前所未有的僵滯。直到,她將白綾收回,大家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看著婉如一臉驚嚇的向著角落躲去,她隻是冷冷一笑。
“我不是個嗜殺的人,但若有人觸犯到了我的底線,就別怪我無情。希望你別忘了,你隻是個二夫人,玉府,還輪不到你來當家!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汙蔑我娘的話語。今天隻是個警戒而已。但下一回,我不會如此輕易的將白綾收回!”拋下一句話,她再也不看任何人,舉步進了房。
日子,在恍惚之中,已然逝去。轉眼之間,已是三天。
這三天來,他最為常做的事情,便是在玉家暫住地的外圍彷徨,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的注視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聽著她的嬌聲輕語。從來不曾知道,原來,有一天,單是看著那人的背影,聽著那人的聲音,也會是這般的滿足。這,是巨大的代價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