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對於眼前的烏煙瘴氣他視若無睹。隻是,那微勾的唇角已清楚的說明了他心中所想。如此昏庸之人,莫怪會受人蒙蔽,將弄臣權做奸臣。隻怕日後江山易了主他都不曉得呢。
整天隻知花天酒地,置黎民疾苦於不顧,如何能讓人心甘情願,誓死效忠?他,沒那個資本。既然沒那個能力,就休要怪他另尋二主。他,早該退位了。這天下,若繼續讓他掌管,遲早烽煙四起,倒不如趁早就給傲陽。
眼前這混亂的場景,莫說是他了,就連賢王也無法再看下去,不由得輕輕的咳嗽一聲。
“皇上,您不是找風王爺,有事要與他相商嗎?眼下風王爺就眼前您怎麼又不搭理人了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掌握到足以置馭飛於死地的證據的,絕不容許任何人的一時貪歡而壞了他的整盤計劃。
經他這麼一提醒,高座上的皇帝似是才想起叫他前來的願意。譴開了身邊妖嬈的宮妃,他正了正衣冠,一本正經的看著殿下的人。
“風王爺,我聽賢王說,前幾日天牢遭劫,玉相爺一家人被人救走,是你一人所安排,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他一笑:“敢問皇上可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是微臣所為?這類似的栽贓事件可是不勝枚舉。”不卑不亢的,他的眼中毫無慌亂懼怕之色。
“這……說得也有理。”皇帝沉默了,答不上話來。他說的在情在理,讓他如何反駁?
見皇帝隱有軟化之勢,賢王有些著急。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怎能錯失。他等了多久,才等到風馭飛的把柄落到自己的手上,才等到這個能將他鏟除的機會?他怎能白白任機會流失?更何況,他的手上,還有著證據。
“風王爺也不必狡辯了,本王既敢稟奏皇上,一定是有了確鑿的證據才是。”得意的一聲笑,他從袖中那那封書信取了出來,“皇上請看,這是一位秘密人士密報給微臣的,裏頭正是風王爺所寫的關於如何營救玉家一幹人等,如何闖天牢劫人犯的策略。上頭的方式,與那日天牢遭劫的情形完全吻合。”
“呈上來。”
侍從將信函呈了上去。皇帝略略看了看,複又抬起了頭:“這的確是風愛卿的筆跡,不知愛卿還有何話說?”
“臣,無話可說。”
“這麼說來,風王爺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了?”賢王得意的揚起了笑,擺出一副勝利的姿態。這姿態,看在馭飛眼中卻覺那般可笑。
“賢王爺搞錯了。我隻是承認了這是我親手所書而已,並未承認我有罪行。”他說,唇角微微上揚,看上去似乎大有戲弄之意。
賢王的臉略略變了變:“你敢說那書信不是你親筆所書,你敢說那日天牢遭劫不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