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啊。若是失去楓兒,她也就失去了人生的意義。五年來,楓兒是支撐著她堅持下去的支柱,若是失去了她,她該當如何自處?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對外界的聲音恍若未聞,直到,桌對麵的人推了推自己,方才察覺已是多有失禮。
“問情姑娘?”
回過神來,對著那人抱歉的笑笑:“柳公子,對不住,問情失禮了。”
“無妨,隻是在下看姑娘雙眼沉滯,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擾了你?不知在下是夠有這個榮幸為姑娘排憂解難?”柳雲開回以儒雅一笑,關切相詢。
“沒什麼,隻是略感疲乏罷了。”她一笑,卻是疲憊不堪。因著煩惱,憂愁而疲憊不堪。
柳雲開見她這般模樣,不由得一歎,正要說話,卻猛的聽到外邊吵吵嚷嚷的聲音。
允蝶微一皺眉,推開門去。
“什麼事,如此喧嘩?”
“問情姑娘,有位公子硬是要上樓找問情姑娘。”
“你沒說過我有客嗎?”好看的眉頭蹙起。
“說過了,可是那位公子愣是不聽勸啊。”底下的人無奈的回道。
柳眉蹙得更緊了些:“是哪位公子?”何方神聖如此無禮?
“是我!”話因剛落,一個男聲插了進來。允蝶直覺的回轉身去,卻驚訝的見到了這陣子沒再出現的人。
馭飛看著她,欣喜的眼裏飽含艱澀:“蝶兒,果真是你!”
若不是若言暗地裏去調查了一番的話,隻怕,自己又要再度錯過了她。隻是,她情願易容也不願意見自己一麵。她真的,如此恨自己嗎?
苦澀的笑掛在唇角,他的心中百般滋味陳雜。而允蝶,則是如遭雷擊,知道,再也躲不過……
風,清冷。
許是那鴇娘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竟是上來將那客人柳雲開辭了出去。如此怪異的場景,柳雲開倒也沒說什麼,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隨著鴇娘的後頭退出了房去。隻是,當與馭飛擦肩而過之時,卻又是驀地回了頭,對著允蝶一笑。
“問情姑娘,在下有意為姑娘贖身,迎娶姑娘為我柳家堡少夫人。”
此話甫一出口,立時引起一陣混亂。馭飛的兩眼瞬間迸射出火光來,恨恨的瞪了那男人一眼。
允蝶張了張口,直覺的便想要回絕,卻被柳雲開搖了搖手打斷了:“姑娘不必急著回答。在下希望姑娘能夠考慮清楚了再來給我答複。”
“公子是認真的?”
“柳家堡人說出的話,絕不會隻是玩笑。”城西的柳家堡,向來以誠心取信於世人。
允蝶沉默了。
柳雲開一笑,轉過身去,看著馭飛的眼中有著一抹挑釁:“風公子,許久不見。希望下一次我們還能有機會把酒對句。隻是,在下想要奉勸風公子一句話,問情姑娘可是深受大家喜愛的。”